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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妙也跟着附和:“这倒不是我不帮你了啊,方婆婆,就是你这明显是胡扯,三界皆知,月老祠可不接待冥府人员的。”
那个扒在门的小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挪到了司南星边,一边怯生生地拉住了他的衣摆,一边小声跟他说:“这个我也听说过,好像是酆都大帝一把火把月老祠的红线烧了个光,还把月老用红绳绑了个结实,挂在了月老祠房梁上。”
司南星:“……”
烛幽君觉得这时候他必须得为自己的上司辩解两句:“也不是无缘无故。”
“月老曾经心血来要给大帝牵红线,但半步圣人的缘分,三界寻常人都承受不住,那红线无风自燃,被幽冥鬼火烧了个净。”
“大帝就上门告诉他,往后都不许给他牵线,否则就一把火燎了他的月老祠。”
在场的诸位大分都听过不少和酆都大帝有关的传言,也就是这诸多传言,才成就了酆都大帝的赫赫凶名。
李妙忍不住八卦地问:“然后呢?月老不信邪,又给他牵了?”
“他来了冥府,兴采烈地告诉大帝,说他有了天定的红线。”烛幽君抬起,“大帝不信,觉得是他在搞鬼,就把他揍了。”
“也不能怪他,那时候月老幸灾乐祸的表,确实让人手。”
他正儿八经地否认,“但把月老挂到房梁上不是他的,是勿善君。后来她也和千傀君、讳恶君一起被大帝罚去帮月老重新系红线,由天枢星君监。”
“千傀君?这位似乎从没听过。”冥府十君里司南星已经认识了大概过半,还有几位大概是比较低调,很少面。
烛幽君向他解释:“千傀君善变化,经常帮大帝席……各他不想去的宴会。”
“哦。”司南星了然,“大帝的替。”
烛幽君:“偶尔也充当背锅侠。”
“至于讳恶君……冥府哪里有事,哪里就有他善后。”
“怪可怜的。”司南星的目光不由带上几分同,“要不以后他的外卖我都给他放大份好了。”
垂方斜看着烛幽君:“别转移话题,你既然说不是月老祠的,那手腕上那条红线是什么意思?总不能跟我说是为了好看吧。”
烛幽君沉默了几秒,随后坦然地抬起:“辟邪。”
司南星:“……”
垂方了嘴角:“……你一个满煞气的老树妖,说这话,自己不觉得离谱吗?”
烛幽君目光平静:“不觉得。”
他看着几乎要蹭司南星怀里的那个小男孩,忍不住拧了拧眉。
小男孩挨着司南星的,忽然陶醉地仰起嗅了嗅:“你上好香啊。”
司南星熟门熟路地回答:“是烛幽君的香。”
“不是,不是……”他咕咚一声咽了咽,一对瞳孔忽然收缩变成了“一”型,双手抱住了司南星的手,喃喃地说,“是、是香,你闻起来好像很好吃……”
门外敖金言和淞泽吵吵嚷嚷地跨来,敖金言一脸不痛快,还在找茬:“我跟你说了用不着搭理那群家伙!你还是蛟的时候哪里见过他们这么……卧槽!”
他一转看见抱着司南星手臂,都快掉来的小男孩,当即大喝一声,“妖孽,住嘴!”
龙族威严呼啸而来,小男孩受到压迫当即化了原型,化作一只上有四个弯角的羊,“咩”了一声低伏,四角对着敖金言冲锋而去。
敖金言当场就了:“真就什么玩意都敢挑衅你龙爷爷啊!”
他直接一只手握住羊角,猛地一拧,四角羊哀鸣一声,被他直接掼到了地上,挥动着四蹄咩咩直叫。
敖金言趾气昂地拍了拍手:“呵,不过如此。”
垂方无言:“欺负一个不知有没有百岁的小妖怪,还骄傲。”
司南星茫然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小羊,又看了看敖金言,没搞明白怎么就打起来了。
“那可是凶兽土蝼!专门吃人的,小老板这样的,一一个!”敖金言气得龇牙咧嘴,“你们一个个连凶兽都分不清了吗?”
“本以为这臭名昭著的凶兽早已绝,没想到这儿还能见到一只,哼。栽在你龙爷爷手,也算给你们一族本事了。”
司南星显然没想到那个人畜无害的小羊是个凶兽,但还是十分冷静地默默挪开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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