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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焱沉脸:“我当初无论如何都想让你活去,哪怕我死了,哪怕我烟消云散,再也活不了了。可如今看你依然好好活着,却把我忘了,我又恨不得,你当初本没活来……”
她的语气骤然森,周炸开黑的火焰,漆黑的发无风自动,看起来不像是雍容华贵的凤凰神女,更像是从地狱渊里爬来的修罗厉鬼。
“我一直在等你,等到被消磨殆尽,变成无尽的猜疑和恨意,我当初究竟是顺从自己的心意了正确的决定,还是毫无知觉地走了你算无遗策的圈里?”
天问目光沉沉看着她:“是啊,如果时光回转回到当初,我也恨不得……就此认命,死在那天雷就好了。”
“凰焱,我们自以为逆天改命,却没想到一步错步步错,到底是走上了一条歧途。”
“你是觉得我不该救你?”凰焱沉沉看着他,“你觉得是我多闲事害了你?”
她骤然抬,对着半空中的天帝冷笑,“还是你是这么觉得的?”
“在上的天帝自然觉得半圣之劫手到擒来,没想过自己会失败,更没想过会烟消云散?”
原本站在观众席里的天帝神不动,只有目光微微转动。
冥王哼笑了一声:“这戏看的,还是互动式的,一不小心就得场演员。”
他一副人间采访明星八卦的记者模样,虚虚伸一只卷起来装作有话筒的手,“这位当事人,你回应一?”
“半圣之劫,心定,便也不是难事。”天帝冷淡看她一,从他脸上本看不两人之间有任何关联,仿佛只是在对毫不相的人开,“我自然未曾想到,我的凡能如此……不中用。”
司南星垂,这天帝不仅对别人不客气,对自己的凡也这么不客气。
他只是在心里想,但冥王就敢当面说,只见他微微,目光带笑:“没渡过劫的人就是气。”
天帝对他的怪气不为所动,只垂看着场的凰焱和天问,就好像在看两个不懂事的孩。
凰焱怒极反笑:“好一个无至尊!”
“只可惜你也只有如此在上时才如此无,当你不过是个没什么天赋的凡人的时候,却也懂得怎么柔意依恋他人,怎么低伏小在官面前周旋……”
“可见你一步步走到如今,靠的也不是什么心,不过是天赋而已。”
“若是你这一众天赋给了其他人,他人也能到这个位置,或许还不会跟你一样,惹这么大的麻烦。”
天帝的表似乎终于有了松动,他低垂,一步步走场中:“你在盘算些什么?”
“惹怒我于你而言又有什么好。”
“大抵没什么好。”她傲然抬起,“只是我与无至尊不同,不懂得算计什么利弊,事只凭一腔真心。”
“或许在天帝里,这是世间最愚蠢的法。”
天帝略一思索:“你这般激怒我,是想死在我手里?”
“若是如此,我倒也可以成全你。”
“等等!”他还没有动作,天问猛地抬起,他一气,“你若要我的命,我不会反抗,但我也有话要问你。”
“我记忆还未复苏之时,凤焱以为我把你抛到了九霄云外,若他就此认定我是个忘恩负义之人,要杀了我那也罢了。”
“可他为了要从我嘴里要复活的方,以数万凡人命要挟,你可知?”
凰焱站在原地,黑的邪火缠绕着她的发丝静静燃烧,她不为所动,也没有回答。
天问的目光细细描摹着她的模样,一气:“你觉得他这么,当真没错吗?还是说……”
“你们本就是心意相通的孪生兄妹,你知他了什么,甚至是……你让他的?”
凰焱轻轻笑了一声:“真有意思。”
“这时候了,你且把洗不清的先认,然后又摆一副天唯公的架势来……怎么,事到如今了,你还想听谁夸你一句心系天吗?”
“既然如此,当初那通天坦途在你前的时候,你又怎么会抛后数万将士的命,只顾自己一人的超脱!”
“我却不念这些善恶虚名。”她指尖燃起黑火,目光沉沉,“是我让他的。”
“我早就不想活了,什么天因果,善恶有报,我都不在乎,我要和你一起死,我要你败名裂,追悔莫及!”
天问闭上睛。
烛幽君看着她,若有所思:“她到现在都还没动手。”
“或许是心中还舍不得……”张梨小声开,“但、但无论如何,也不能牵扯其他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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