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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慈脸骤变，无数飞蛾扑到烛幽君枪前，以相挡，扑簌簌的虫尸落了一地，这给讳恶君争取到了一丝时间。

    他扔一块金条，动作轻巧如海上小舟，倏然飘去好一段距离，但却依然没有逃过烛幽君的一击，他周魂不稳，猛地咳嗽了几声，然后看着自己还沾着司南星血的手，面古怪地笑了笑：“我差以为这是我的血。”

    “后来转念一想，我早就死了，这是魂，我不会咳血了，哪怕烛幽君你这一差给我了个对穿，我也咳不一血来。”

    李宜仙缓缓飘落，惋惜般叹一气，回答了冥王的问题：“幻象已破，这都是……真的。”

    “真的是你，讳恶。”冥王垂，他看起来不怎么兴，周的气压一沉去，所有站在他边的人都神惊悚，魂不受控制地猛烈颤动，“可你觉得你能带走你想要的东西吗？”

    讳恶君带笑意：“冥王不如听听，我到底想要什么？”

    烛幽君往前一步，冥王看他一：“烛幽君，住手，先别杀他。”

    烛幽君微微回，看了他一，这才站在原地。

    冥王看向讳恶君，略微挑了挑眉：“你要什么？”

    讳恶君收敛笑意，半举着司南星血微微透着金光的心脏，神与平日里的好说话与吊儿郎当判若两人，他目光决绝：“我要孟西洲活。”

    冥王冷笑一声：“你方才杀了他。”

    “不。”讳恶君缓缓摇，“他不是孟西洲，他是司南星。”

    “孟西洲早就死了，死在了几千年前，为了救一群凡人的命。”

    冥王若有所思：“灰慈是你的手，他收集复生的材料也不是为了凰焱，是为了让你复活孟西洲……”

    他目光转向半空的凤焱，“这事你知吗？”

    凤焱没有回答，但看他面如常，看样应该是知的，这原本就是他们的易容。

    烛幽君沉默许久，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凤凰骄傲，即便对天帝心生怨恨，也不会跟虫合作。”

    灰慈落到讳恶君边，神孺慕，恭敬地站在他后，收敛了一贯讨人厌的笑容。

    烛幽君看了讳恶君一，“灰慈后一定有一个份尚且算得上尊贵的人，才会让凤凰认同。”

    讳恶君笑容不减：“那也是多亏了这冥府十君的名。”

    “你为凡人时，就广游友，受冥王任命之后，更是广结善缘，不少小妖怪都会叫你一声恩人。”烛幽君定定看着他，“灰慈这人，是不会有妖怪真实给他卖命的，他多只能骗到凫那样的妖怪前来送命，但那些忠心耿耿的……”

    “应当是受过你恩惠的小妖怪，蛇嘴里的恩人，也是你。”

    讳恶君微微笑了笑：“得到答案再倒推回去，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了不少，对吧？”

    “我不过是学着师弟的样，东施效颦，也能积攒这么多肯为我卖命的小妖怪，可惜运气不行，像烛幽君这样天赋绝的，我却是从未遇见过。”

    “蛇也算是其中实力劲的了，只可惜脑不太好，我明明对他说让他假装要杀了司南星，把你引来就跑的，可他居然没跑掉，白白让我一开始就损失一员大将，哎。”

    “为什么。”烛幽君定定看着他，“当时冥府堂也是你一力促成要建立的，你若要他死，只需等着就好了，他的状况，若不是冥府为他续命，早就……”

    “你何必拐弯抹角，要我与他相见，又要亲自动手杀了他？”

    “因为他那时还不该死，还因为——万年成材木。”讳恶君夸张地叹了气，“你这骨，抢是不行的。但我们烛幽君又一向是个嘴心，外冷的好人，一旦你和他成了朋友，如果能救他，让你给一木枝，你肯定毫不犹豫就会答应了。”

    “不过我也没想到，你们关系好到了……这地步。”

    他了有些苦恼的神，“我也没料到烛幽君会寸步不离，我原本想先把他劫走，让你用木枝来换的，现在可找不到这样的机会，只能直接杀了他了。”

    “他听你的话。”烛幽君看着灰慈，“怪不得他对司南星有那么大的恶意，他本来就是冲着司南星本人去的。”

    灰慈垂眸，似乎对于别人对他的评价不甚关心，他站在讳恶君后，满心满都只有他一个人。

    “我还是没明白。”烛幽君微微摇，“你当初是怎么在龙族的结界里，把凤焱带走的？”

    “只是一个小小的误导。”讳恶君带笑意，看了烛幽君一，“买路财，自然是谁的路，就向谁买。”

    “龙族在迷仙林设结界，可这却不是他的路，我问此地山神买了路，他们当然找不到我留的钱财。”

    “只是烛幽君，你想知的当真是这些细枝末节吗？”

    “还是你当真想知的，问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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