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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室的左边排放着几个资料柜，红木桌的前方挂着一块白板，白板上还留有不久前的会议容。会议桌的后方，本应保持雪白的墙上画着一棵七彩的树。树木衍生繁复的枝丫，每个枝丫上都悬挂着形状各异的树叶——学生会活动的照片被剪成了不同的形状，充当着树叶的角。

    贺青被墙上的彩引，径直走到墙边。单宁站在桌边，意识伸手，似乎想阻止贺青。贺青略带诧异地看了单宁一。百叶窗轻轻打在窗棂上，单宁略带尴尬地眨了眨，一抹牵的微笑。

    房间里只剩时钟走动的声音。贺青看向墙上的树，青的笑容总是撩人心弦，张张笑颜让人忍不住勾起嘴角。贺青认了单宁、认了王浩和柳芷汀，甚至认了周潇和楚君，满树笑颜唯独缺了白云。左上角的枝丫贴满了迎新晚会的照片，几明显的空缺还留有胶的痕迹，一树彩虹徒然多了几个丑陋的伤疤。

    贺青转过。单宁微垂着眸看着空无一的会议桌，似乎在专注想着什么。

    “单宁，你们学生会的照片都拍的很好啊，都是谁拍的？”

    单宁闻声转过，带着一丝茫然看了看墙上的照片：“有些是宣传的同学拍的，有些是我拍的。我平时喜拍照。”

    贺青了，把手指向左上角的空缺：“这些，原本是有白云的照片吗？”

    单宁盯着那几空缺。会议室里杳然无声。风拂过窗台，百叶窗不合时宜地拍打着窗。

    单宁垂眸，双手叠在前，轻轻叹了一气：“黄老师说，会议室是公共场所，把他的照片放在这儿影响不好。”

    贺青扶着手边的转椅。眸微垂的单宁睫微颤，光斜照过他的脸，贺青认了这逆光里的侧颜。

    贺青拉开椅坐到桌边，双手握轻轻敲打着桌，语气平静朝单宁：“可以给我看看这些照片吗？”

    单宁抬起看了看贺青，神间似乎犹豫着什么。贺青神坦然直视着单宁。

    单宁慢慢松开了叠的手，似气般转过，打开了墙边的柜，又从最里面的文件夹里小心翼翼取了几张照片，平铺在桌上。

    白云是照片里的主角。

    他在母亲的坟前悲伤哭泣，他在南瓜车上真心祈祷，他在王的怀中翩翩起舞，他在十二的钟声里仓惶离去…

    “这粉裙，他穿着真好看……”贺青一张一张拿起照片，拂过白云脸颊的动作温柔而不舍。

    “嗯。”单宁轻轻了。见贺青已经看完了所有照片，单宁弯腰，把照片一张一张从桌上拿起，重又细心收回了档案柜里。

    贺青盯着单宁小心翼翼的神，试图理解白云之于单宁的意义。“我在他房里看到一个蓝小熊，听说是你送他的？”

    单宁坐到贺青对面，微微皱起了眉。半晌，单宁眉舒展，朝贺青了：“对，是我送他的。”

    贺青细细观察着单宁的神，坦然而直白，没有一丝犹豫或迟疑。

    “我也想送我朋友这样一个小熊，你是从哪里买的？”

    单宁的脸上一丝疑惑：“那好像不是我自己买的。不过我知是在哪买的，了校门有一条街，街上有一家绒玩店，里面的老伯人很好…”

    “单宁，”贺青忽然声打断他，言语中带着不容拒绝的严肃，“白云的那几位室友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迎新晚会那天了什么事？你和白云聊过这件事吗，他们说事之后你一反常态没有替白云说过一句话，我能知为什么吗？”

    单宁神颤动看着贺青，贺青看见他骤然握在一起的手。单宁的肩膀不可抑制地微微颤动：“我…我不知发生了什么……那天演很成功，我让白云在办公室等我，结束了一起去庆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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