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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青转过，看向门的小刑警：“嫌疑人叫什么名字？”

    小刑警看了看孟夏，回答：“移手续上写的是都齐。”

    孟夏和贺青对视一，默然不语。

    审讯室里，白炽灯依旧惨如烈日。都齐穿着不合的西服，面目苍白而骘，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孟夏和叶欣。

    叶欣漠然看着前的男人：“都齐，都若男是你什么人？”

    都齐往后一仰，睨看着叶欣：“警官，你不是已经知了嘛，还问什么？”

    孟夏转动着手中的笔，睛一眨不眨。

    叶欣猛地拍了一桌：“老实！”

    都齐收回目光，勾起了嘴角：“我漂亮丽的女儿。”

    叶欣看了一记录：“都齐，你涉嫌胁迫他人从事非法工作，你承认吗？”

    都齐挑起眉，冲着叶欣浪笑起来：“警官小，我没有胁迫过任何人。若男的都是她自愿的。”

    孟夏猛地靠向前，状若轻蔑盯着都齐：“如果她都是自愿的，你又何必装上定位呢？”

    都齐的中闪过一丝颤动：“什么定位，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孟夏直起，靠在椅背上：“或许在一开始，都若男为了获取你的关注，被迫了一些她心不愿意的事。可是此以往，你把她当成赚钱的工，你猜她会不会反抗？你猜如果她遇到了一个真心对她的人，还会不会需要你这个养父？”

    “呵呵…”都齐忽然勾起了嘴角，得意的神，“未嫁从父。只要我不让她嫁人，她就永远是我贴心的’小棉袄’。”

    “未嫁从父？”叶欣皱起眉，“这是什么年代的糟粕思想？”

    都齐斜着，睨看着叶欣：“警官，我看你也需要好好修一女德。”

    “也？”孟夏蹙眉盯着都齐，“谁修过女德？都若男？”

    都齐凑向前，满嘴稀疏的黄牙：“警官，这是男人的世界。女人们不听话，就要好好教。女德学校，越多才越好…”

    孟夏握手指的笔，关节突而分明：“你什么时候送她去的女德学校？那学校在哪里，叫什么？”

    都齐向后一，脸上显讶异的神：“你们不知？就在你们安州啊，城南方山，方德学院。警官，其实你不能怪我。若男初中毕业时还没成年，又不能赚钱，能什么？我养着她烧钱吗？再说了，那学校不收钱，送她去学习两年，我这是为了他好…”

    观察室里，贺青眉蹙盯着都齐。

    葛星转过看着贺青：“老大为什么听到这个什么女德学校这么激动？”

    贺青收回视线看着葛星：“恐怕这不是一所普通的学校。都若男一直没有反抗，不只是因为对都齐的依赖，这个学校给她了更多错误的认知和想法…葛星，查一查这学校，孟夏一会儿就需要…”

    ☆、德（7）

    南郡方山，有牡丹满园、夏有莲并、秋有红枫胜火、冬有白雪满山。

    考察南郡时，市路过山脚，随了两句：“兴尽方山，何必待之。”地方领导即刻领会了市的“良苦用心”，将山名改为方。

    方山的朝面是对外经营的景区，背面林木，鲜有人至。直到现在，孟夏才知在那片背的幽暗里也树立着粉墙黛瓦，有一所看似证照齐全的学校，叫方德。

    方德的官网上是穿民国时期靛蓝短袍的女生，看似旧时大家闺秀的模样，笑不齿，落落大方。面向的招生对象写着仅针对省外“特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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