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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丢脸,这么大的人还哭。我们听过一个说法,说过生日的时候哭了不吉利。”
陈元洲轻轻地叹气,语气里有几分真心实意的懊悔。
许知白觉得这话晦气,啐了一,晃了晃陈元洲的手:“多大的人了还迷信。”
陈元洲没有接话,伸展手指,换成了和许知白十指相扣的姿势。
“我现在真的有迷信。这半年来我好像幸运得过了,到现在还会觉得没实。好怕突然醒过来,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他抬起两人握着的手,凑得离自己很近,像是要这样才能确认,自己边真的坐着他喜了这么久的女孩。
许知白被陈元洲说得有心酸。
他们之间好像一直是陈元洲在努力地靠近许知白,最开始许知白和他不熟悉,往往不会给多的回应。
许知白不觉得自己这温吞的格有多讨喜,的确有人喜过她,但都最后都因为没有回应而离开了。当发现努力得不到结果的时候,大分人都会选择直接离开。
但陈元洲生生地用无数次的主动磨没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每一次或隐晦或直白的告白,都只是单纯地在向许知白表达他的,他好像有消磨不完的喜。
反而是到现在,面对许知白偶尔表现的一偏,他却有些不习惯,即使刚刚拥抱过,即使现在两人十指相扣,他都在害怕一切是会醒来的梦。
人似乎都是这样,习惯了没有回应之后,突然发现自己的单箭变成双向的了,反而不敢确认对方的心意到底是不是真的。
许知白想,他向来喜打直球,无数次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自己的心意,但自己似乎并没有直白地告诉过陈元洲,他对自己同样很重要。
陈元洲扣着许知白的手,还在那忆苦思甜,冷不丁听到许知白提起这茬来。
“你刚刚蜡烛之前打算说什么来着?之前怎么了?”
当时脑一就想说来的话,现在到了嘴边反而不敢说了。
但许知白就是在明知故问,见陈元洲不说话,脆自己回答。
“之前说,再等你两个月,对吗?”
陈元洲依旧没说话。
刚才是不敢说,现在是意识到许知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一直心心念念的事突然提到前来,一时间懵住了。
“我说话算话的,现在告诉你答案好不好?”
与其说是在问他,不如说只是在为接来的话铺垫。
“要和我谈恋吗?”
陈元洲还是没说话,许知白伸空着的那只手,在他前挥了挥。
“你,掐我一。”
陈元洲终于开了,声音有抖。
许知白笑了声,真的在他脸上轻轻地拧了拧。
“乐傻了?”
“我……过好几次这样的梦,怕这次也是梦。”
陈元洲松开扣着许知白的手,双手放到脸上搓了搓,地了气,往后靠在椅背上。
许知白把胳膊支在陈元洲那把椅的扶手上,她觉得陈元洲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很可,于是凑过去想要在黑暗中看清他的表。
“你还没回答呢。”
但黑暗中往往不好把控距离,她凑得似乎有些太近了。陈元洲一偏,迎上她凑过来的脑袋,她说话时的吐息呼在他颈侧,两人都沉默了一瞬。
虽然话不好听,但人们总说光天化日之不便行事,拿月黑风夜来作对比,的确是有其理的。
黑暗之中模糊了视觉,化了觉,看不见对方的表,却能受到对方的呼,暧昧的氛围只需要一个倾的动作,就立刻重地渲染开来。
沉默的时间越,暧昧发酵得越厉害,错过了最好的开时机,等到再说话的时候,原本再光风霁月的话也会因为这缠绵的气氛变了味。
“可以吗?”
陈元洲的声音很小,即使四寂静,他的话还是让许知白恍惚了一秒。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竟一时不确定他的这个“可以吗”指的是恋还是随时就能碰到的一个吻。
男孩上的香气混杂着荷尔蒙的气息裹上来,声音虽然很轻却比平时低沉许多,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说话时格外扰人心。因为距离太近了,混沌之中许知白甚至能稍微看清他垂着的睛,狗狗在半阖的时候尾向,面前的少年像一个天真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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