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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钦和贺西舟相对，贺西舟黑得发亮的睛里全是他的倒影，博钦的视线随着贺西舟睛漂亮的弧度到尾，他说：“可能是太漂亮了吧。”

    贺西舟：“……”

    博钦：“……我是说你睛太漂亮了。”

    贺西舟轻笑了一声，他站直，说：“谢谢夸奖。”

    回枫江时是贺西舟开车，博钦系安全带时说：“傍大款就是不一样，这车一天换一个。”

    贺西舟开了音乐，说：“换车只是为了安全。”

    博钦听到歌的前奏就觉得不妙，当声音一，他哀嚎了声：“大哥，这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贺西舟看了他一：“我听我对象的歌。”

    博钦心里咯噔一，抬看像贺西舟，贺西舟好像没察觉似的，看了后视镜，说：“这首是实验电？”

    博钦：“……对，叫《opposite day》，或者叫《相反日》，但发了以后不大，实验电还是比较小众。”

    贺西舟笑了：“你很喜玩音乐。”

    “音乐不就是用来玩的嘛，红了就这好，”博钦说：“有资本，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贺西舟：“明天晚会你表演什么？新歌吗？”

    博钦：“对，有昆曲的元素。”

    “你还会唱昆曲？”

    “会一，”博钦打了个哈欠，他不知为什么每次贺西舟的车都会困，“以前学过。”

    贺西舟关掉了音乐，说：“把椅背调一调，睡吧，到了我叫你。”

    博钦没太睡着，朦朦胧胧地，基本上贺西舟将车停车库里他就醒了，贺西舟说：“吵醒你了？”

    博钦摇了摇，“我没睡着。”

    两人乘电梯一路上了二楼，在走电梯时博钦突然意识到，他和贺西舟的关系居然能到这个份上。

    不可思议的，博钦想，以他这个格，更别说贺西舟作为他结婚对象这个份，他俩现在相居然能这么洽。

    博钦无声笑了笑。

    客厅里有两大纸箱，博钦脱外时顺嘴问了一句：“那是什么？”

    贺西舟换好了鞋，走过去看了看，说：“我的书。你帮我拿剪刀，在鞋柜上面的暗格里。”

    博钦将外挂在落地衣挂上，从暗格里取了剪刀，是全银制的，冰凉又沉重，博钦握着剪刀尖将手柄一侧递给贺西舟，说：“这么多吗？”

    贺西舟接过剪刀，剪了透明胶带，“这不算多，还好。”

    博钦看着贺西舟打开了纸箱，说：“我能看看吗？”

    “为什么不可以？”贺西舟开了另一个箱。

    箱大，最少装了三四十本书，博钦翻看了，都是装，且都有阅读的痕迹和贺西舟的批注，博钦摸了摸字迹，说：“你这字也太好看了。”

    铁画银钩，潇洒俊逸。

    贺西舟抱起箱，说：“练的。”他对博钦说：“帮我抱另一个箱，我去书房放好。”

    博钦将书放回去，正准备弯腰，就听见贺西舟带着笑意的声音：“能抬起来吗？”

    博钦一把抱住纸箱，伸脚踹他：“瞧不起谁呢你。”

    贺西舟的书房在二楼走廊尽，博钦抱着箱跟着他，说：“这不是只有一面墙吗？书房在——”

    博钦的后半句话在银灰墙面缓缓开启后隐了去，虽然博钦曾在视频里见到过，但当墙面完全打开后，博钦还是被惊艳到。

    书房分上两层，将近七米，左右墙面有两个大的旋转楼梯，中间镂空设计，了休闲区及办公区，博钦仰望向，是天的玻璃窗面，浩瀚的夜空横跨其中，繁星闪烁，冷月如霜，他站在其中，竟然有一渺茫。

    “这是书房？”博钦说：“这是图书馆吧，你是直接打通了三楼吗？”

    贺西舟走到办公区，在墙面了几几，电荧屏显来，贺西舟将天玻璃窗面关上，打开了墙的灯，说：“对，把书放吧。”他转对博钦笑：“你不累吗？”

    博钦放箱，站在原地转了一圈，说：“我能去楼上看看吗？”

    “可以，都可以。”贺西舟很认真地看着他：“这也是你的房，你可以任何事，不用询问我意见。”

    博钦笑了笑，拾级而上，二楼更开阔，有一整面照片墙，贺西舟跟在他后面走了上来，博钦问他：“这些都是你拍的吗？”

    贺西舟嗯了声：“好看吗？”

    “好看。”博钦顺着照片看过去，大多都是风景图，每一张都有一张充满张力的，博钦走到楼梯栏杆前往望，说：“这些书全是你自己整理上去的，对吧？”

    贺西舟和他并排靠着，“对，自己整理的话找的时候会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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