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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地的黏土制作来的，价格昂贵，但数量过少。而别的黏土不如他们本地的好，即便是同样的手法烧制，可质量依旧是比不得。

    如果孟茯真找他们要货，只怕到时候景州那边真会为了凑数量，便拿这质量不好的给孟茯。

    司夫人也略有听说此事，但孟茯也没说她的法，便急急问：“那你的办法是什么？”

    就见孟茯笑：“南海郡那双峰县就有不少黏土啊，而且质地应该是不错的，我看过他们本地人用来烧制的瓦罐，我虽是不懂，但好歹也见过些世面，好赖我还是能分清楚的。所以我们本地有优质黏土，如今就是缺些手艺人了，只将他们几大窑上闲置的工匠都请过来，不就有现成的瓷了么？”

    “倘若你此话当真，那真真是老天爷要给你们饭吃了，这样好的营生落在手里，还不比那盘香工坊贝壳工坊赚钱么？”司夫人兴地拍了拍手，“唉，若真成了，我也不用担心女儿女婿。”

    如今船只生意也不好，尤其是禹州被金国抢占了去，便再也没有什么海运了，如今只能靠着河里赚些小钱，方勉能够维持那么多人的日。

    所以船生意不好，没了个盼，司夫人当然也就替女儿女婿担心往后的日。

    如今得了这双峰县的黏土，少说也能维持个几百年，自然是松了一气。

    正好沈夜澜也在，晚上孟茯便将此事与他提，“如今双峰县的人，几乎都在南海城里工，虽也能求衣，可到底不是自己的家，若是双峰县真能因这瓷窑闹起来，他们只回去，到时候老人家前也能看着儿女，孩们也能日日见着爹娘，岂不？各家团团圆圆的。”

    沈夜澜也晓得那边的黏土不错，以前还有景州那边的黏土商人来看过，但那时候海贼泛滥，谁也不愿意冒这生命危险。

    前阵又有人来，但价格给的太低，衙门里也没同意，就不了了之。

    所以早在石县那铁矿之前，沈夜澜就动过心思的，但当时很担心这银钱投去，砸不半。主要当时也没有太多的银来试，不敢冒险。

    毕竟这大齐人若真要买什么瓷，必然是挑着名声在外的景州瓷，怎么可能买别的？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是西域商人们运送到西域以外的地方，那边的人只认瓷，也不晓得这瓷要数景州名声最好。

    他们现在不知晓名声，只看瓷质量，因此若是这双峰县的瓷真烧制得好，不砸多少银去，都不会亏本的。

    但是也担心，若是到时候真烧制好瓷来，只怕景州那边几大窑会过来，那些都是与沈家一样存在了不少年的世家，后哪个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

    若他们到时候真要在双峰县建烧窑，沈夜澜怕自己是拦不住的，到时候一家两家三家全来了，他们这些地方官只怕不好，反而还要被骑到上来。

    于是趁着现在还没开先例，倒不如先定个死规矩，衙门里自己开。

    而衙门背后是朝廷，那些大窑世家，总不可能跟着朝廷对着来吧？

    沈夜澜这样一想，便将自己的打算和顾虑都与孟茯说。

    孟茯早前就想着自己守着先机，却没考虑到景州的几个世家，所以当听他这样一说，连忙：“你说的对，险些我们要给人嫁衣了，既如此衙门里自己办这窑厂，然后再承包给我们如何？比如签个十年二十载的合约？”

    沈夜澜听到她这话，忍不住笑：“阿茯我就说你当初不该去学医的，这打算倒是好，一要签这么多年，往后纵然是我不南海郡知州，换了别人来，这生意还是你们的。不过你确定一签这么多年，不会亏本么？若是往后西域商人不再要瓷了，这南海郡的瓷就算你得再怎么，品质再怎样好，可名气如何也比不过景州瓷，卖不去，你们便要赔钱。”

    瓷怎么可能卖不去呢？西域商人若是不收了，她自己建造商队，自己绕去往大洋彼岸，那边只怕还没见过这东西呢！

    价格堪比黄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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