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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么多年了,她不晓得父亲待自己还是不是一如从前?

    孟茯原本是建议拓跋筝绑了那事的嬷嬷,可如今既然莫小里发生了这等事,去绑那嬷嬷反而是有些打草惊蛇了。

    “不必客气,先坐来,也不用担心,那人已经被捆了。”孟茯也顺势在桌前坐,给拓跋筝也倒了一杯,“你要不去歇会儿?”

    拓跋筝摇,“不用。”走到窗前盘膝打坐,睛却看朝孟茯,明显是让孟茯趁机探这莫小的话。

    说起这些旧事,一旁的雀儿哭得梨带雨的,反而要这莫小来安她。

    莫小摇着,“实不相瞒,我祖母并不喜我母亲,氏是我祖母娘家的侄女,我父亲孝顺,当年才听从祖母的话,纳了她妾,后来我母亲去了,还是祖母的意思。我父亲也是疼我的,我猜想这些事,他并不知。”

    氏都生了这歹毒的心思,远在这河面,她都能如此害自己,那到了府里还不是任由她搓圆扁?

    因此便拉着雀儿走过来,捧着,被吓得冰凉的小手接到那被上传过来的温,心里似也踏实了不少,才想起与拓跋筝和孟茯谢,“多谢两位。”

    她不是没有去闹过,也不是没有想着回景州,可她每次离开村,那庄上的活计便追来,险些将她打个半死。

    如今听得孟茯的话,心里便猜测她只怕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又是个女人家,比起男更容易对自己的遭遇生怜惜之心。

    见莫小眶里还着泪珠,便拿了没用过的新手绢递过去,“方才你也听到阿筝的话了,我们在这一艘船上住了也好几天,她是个小心翼翼的人,船上的人都是什么份,我们这里也有数,所以你家的事,我们也略知晓一些。”

    这般几番几次,她也受不住,那时候雀儿也还小,只能留来。

    因此便也就老实,满脸楚楚可怜,“夫人既然已经知晓,那我也不怕家丑外扬,我父亲在景州衙门里当值,利农牧,八年前我娘染病去世,将姨娘氏扶正,她便说是我天生孤煞,八字生得还,将我母亲克死了。当时我祖母也不好,也说是我的缘故,我父亲是个孝,便将我送回老家乡。”

    反正自己如今也没得好选择了,倒不如搏一搏,若这位沈夫人真是仗义之人,岂不是就躲过了这一劫?

    “跑不掉,信也送不,为了生计我没法,只能去窑厂给工人们浆洗衣裳。”

    方才莫小便好奇,为何拓跋筝会晓得是自己后娘氏所为,还知自己所嫁之人是个孱弱卧病在床的。

    父女俩多年不见,这父女之有没有生分了?

    寄去的信,也是石沉大海。

    今日是运气好躲过了,可是来日呢?

    莫小如今惊魂未定,理是现在谁都不信,尤其是孟茯和这拓跋筝,瞧着也是正经人家的娘边却是带着些年轻小,没有一个丫鬟,好叫她担心会不会是拐,又或者是那些个楼里专门拐年轻姑娘的。

    但又想起当时拓跋筝一掌就将那五大三的陌生男人给劈了过去,只怕这就是传说中会武功的人。所以人家这般厉害,真要拐卖她们主仆俩,直接一掌打就是了,完全没理多此一举,还在这毒。

    她说到这里,坦然地伸自己一双被冻裂了的手,“当初说的是让我在乡住一阵,每月给庄事的媳妇银,叫她照顾我的起居,只是这么几年,银送没送来,我不知晓,反正当时才过半年我就被赶了庄,是面村里的人看我可怜,借了一间破屋给我主仆遮风挡雨。”

    “你在乡老家这些事,你觉得你父亲知么?”孟茯白天还听雀儿说,莫小的嫁妆,他父亲要拿去给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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