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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娘离世那年,他十四岁,噩耗传来时,没人信,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还死无全尸,尸骨难寻?简直可笑!

    可舅舅带着那四拼凑完整的尸回来了,他爹和他娘静静地躺在棺柩里,面目已然全非,只能依稀辨别。

    惊变带给一个人的成无疑是大的。

    十四岁之前,舒思暕是“威震并州”的小霸王,所过之飞狗,十四岁之后,他却承袭父亲爵位成了定国公,撑起整个舒家的责任与荣耀。

    那年妹妹多大?她才八岁,甚至不能清晰地认知“死亡”二字是何意,她只会坐在他膝,仰天真问,“阿爹和阿娘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这句话,她从年前一直问到了年后,从八岁问到了九岁。

    后来或许是知阿爹和阿娘真的不会回来了,这才再也不问。

    她换牙,捂着脸喊疼。

    她个,抬着小

    就连她不想课业,捂着一只睛假哭几声,他都要撂手中事,认命似地给她写答案,并且警告她次不许偷懒。

    舅舅是个重谊之人,凭着血缘关系,还有他和妹妹时忠臣之后,必然会叫两人一世荣华富贵,无忧无愁。但若想要更好的东西,更尊贵的份,还得靠自己去争。

    中有贡品,华贵珍稀,却要分六外命妇,到了每个人手中,不过那么一

    每一次,她妹妹所得都是最多。

    除了血缘之、除了妹妹讨喜,当然少不得他这个兄在皇帝面前得重用。

    当然,分不到也不怕。

    舒家有队,往西域,去羁縻,只要舒明悦想要的东西,他都能给她来。

    别家姑娘只舍得用明霞锦一件上襦,他妹妹可以用明霞锦大摆罗裙;别家姑娘妆奁里有十面,他妹妹就得有二十,只多不少。

    安世家多如狗,勋贵遍地走,别家姑娘受了委屈,或许得忍一忍,他妹妹必须在安横着走。

    谁敢笑她一句没爹没娘,谁敢议论她得封公主逾制,他就把那人狗打掉。

    舒思暕对舒明悦的喜,比沈燕回只多不少。

    这些年,支撑着他披棘前行的那气,不止是他自己不服输,不止是怕辱没了爹娘的名声,更是担心他妹妹有朝一日,会被人欺负。

    冬风瑟瑟面,角泪珠冰凉,舒思暕撑着脸,忽地角翕动,低哑声问:“表哥,知‘柳岸莺啼’如何来的吗?”

    “十七那年,我在府里设宴,约了当时几个共事的同僚,还有三五好友。宴至酣,便有人打趣,问我何时娶妻,这府里太冷清了,得多个女主人才好,我当时心里没什么想法,就想着娶个漂亮的、喜的,最好,腰细,会唱并州小调。谢宽,你还记得他吧?谢中书的。”

    沈燕回“嗯”了一声。

    舒思暕继续:“那时谢宽边带着两个姬,蛮腰如柳,若樊素,便直接送了我。当时我也是有些醉了,更何况,不过是养两个女人,定国公府还养不起不成?我就了,宴席刚散,我回屋,刚穿过廊庑,就见悦儿不知什么时候从里回来了,站在转角,两只乌黑漉漉地看着我,一副快哭了的模样。我当时吓了一,醉意立清醒了,问她怎么回事?谁欺负她了?你猜她说什么?”

    “她说,我是不是有了小人,就不要她了。就因为那天宴席上,那群狐朋狗友嘴碎,说了一句,‘这俩人难寻,我们要,谢宽都不给,烨兄得了她们,怕是这些庸脂俗粉都看不了吧?’,还‘啧’了一声,说,‘等日后烨兄娶了妻,这些小人都得赶府,一个不留。’”

    那年舒明悦才十岁,正值懵懵懂懂的年纪,虽然舅舅和舅母对她护备至,可丧父丧母时,她已然有了记忆,她知自己的份,知自己不是真正的公主。

    这话一,直把小姑娘气哭了,竟稀里糊涂,以为自己就是他们中的“庸脂俗粉”、“人”。

    “我当时听了觉得特别好笑,我这妹妹,小脑袋瓜是不是太能胡思想了?可当时我心里,就特别难过,我见不得她哭。当天晚上,我就把那俩人送走了。之后宴宾请客,我再没再府里过,她小,回家只是想见我这个哥哥,我不想让她看见七八糟的东西,府里从不置姬妾、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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