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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笑道:“能说出这话,到底是长进了。改明儿我就跟你父亲说这事,好歹也捐个同知。”
他到的时候,贾母正在逗只有两岁多的贾宝玉,王夫人则在一旁微笑看着。
可这时贾母却问:“既你已开始学着管事,也该让你父亲给你捐个官当当,官大官小不重要,主要是有个头衔,说出去也好听些。”
贾琏自然知道王夫人这话说的不走心,但还是谦虚的笑了笑,转而跟着贾母一起逗宝玉:“瞧我这兄弟生的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便是大富大贵的命。”
用过早饭,贾琏前往荣庆堂。
贾母见状也在心中叹气,也不希望一大早的就被王夫人坏了心情,于是自称乏了,让王夫人带宝玉回去。
贾琏心烦的说:“罢了罢了。等会儿你出去传我的话,院子里的婢女一概不准进出我屋子。日常就由你和睿儿伺候便可。”虽然已经警告过雪竹,但以防万一,还是说清楚为好。
意料之中,贾母没有反对他做生意。
不提还好,一提昨晚的事贾琏就一肚子火。他对着兴儿的脑门就是一巴掌,打的兴儿不敢叫,只能抱着头原地打转。
贾母笑着打趣:“几日不见,你这猴头儿何时这般有规矩了,快过来坐下,让祖母好好瞧瞧你是胖了瘦了。”
哪知贾琏微微凝眉,以一副告罪的语气说:“说起这事儿,孙儿有些自己的想法,不知祖母允不允。”
“孙儿想一心做生意。”
“家里那么多铺子,你学着打理便是。这和给你捐官不冲突。”
“问这么多做什么,左右与你无关。”
只不过王夫人能支多少给他就不知道了。
王夫人走后,贾琏也准备借口有事离开。
“给祖母和婶婶请安。”贾琏规矩的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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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面上一派慈爱,心中却在反复琢磨贾琏的话。说实话,她并不觉得资质平平的贾琏能把家族产业发扬光大,在她认为贾琏所谓的做生意只不过是是闲来玩玩罢了。至少目前来说,她是不放心贾琏掌管家里的生意。若真亏了,那必定不是一笔小数目。那还不如给他银子让他自己玩,左右家里不吃亏。
兴儿端着食盒进屋就见贾琏已经自己拾掇好了,他赶忙哈着腰上前摆出一副讨好的嘴脸:“二爷昨儿睡的可还好?”
兴儿委屈的不得了:“二爷这话从何说起呀?”听琏二爷这话像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虽然就睡在外间,但什么也么听到啊。
此话一出,贾母听的自然舒心,就连王夫人脸上的笑意也真了几分。但没过多久,王夫人又觉得贾琏这是在嘲讽她儿子,宝玉面向富贵又如何,这以后袭爵的还不是他贾琏。若她的珠儿还在,只怕这荣国府管事权利还不能落在贾琏手上。一想到刚过世没多久的贾珠,她免不了又是一阵伤心。
兴儿立马低头老老实实的摆放碗筷。
“都怪孙儿学业不精,不能为家里争光。”贾琏面上无波澜,但心中却是转了千百个念头。
“你是睡死过去了不成,要你有何用!”
贾母一愣,有些诧异:“你且说说看。”
然而贾琏所说的做生意,并不是打理贾家的生意。如果贾家被抄家的结局没有改变,那朝廷必将没收所有的财产和房产。所以贾琏如果做生意,那铺子的所有权只能属于他个人。并且为了更加保险,必要的时候他必须用一个新身份管理财产。
贾琏听话的坐在贾母身边。
见贾母不想出银子,贾琏反倒高兴。这样一来,他若赚了银子也不必成倍孝敬她了。
兴儿转动着眼珠子,问:“这是为何?莫不是哪个丫头伺候的不如您的意?”
贾琏先谢过贾母,但随即又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孙儿实在无意入官场。”顿了顿,他又道:“孙儿年纪小经验不足,不敢打理家里的生意,这要是亏本了,孙儿可见没脸见祖母了。倒不如您支些本钱给我,赚了加倍孝敬您,亏了我自己负责。您看如何?”
王夫人抿了口茶,言不由衷的说:“琏哥儿一向稳重。”
贾家虽是官宦人家,但也有不少家族产业,毕竟光靠朝廷俸禄根本无法维持这一大家子奢侈的吃穿用度,所以贾家在金陵开了好几间铺子,有酒楼,也有古董铺子等。所以即使贾琏说要做生意,对于贾母来说,也算不得是不好的事。
“既然你有这个心,那祖母也不反对。不过你也知道,祖母年纪大了管不动事,你要支银子还得去和你婶婶说一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