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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新娘可真是享福了。”众人唏嘘不已,忍不住心生艳羡,语气酸溜溜的。
“呵,享什么福?谁不知这安如许是个什么东西,你愿意让你家女儿嫁给那个杀人如麻的恶鬼吗?”
那是不敢的,谁知他会不会哪天一发疯,把人全家给杀了。
“而且前两年不是有个贵女,叫穆青青是不是?”
“这事我也听说了。”
“那可是尚书家的嫡女,他发起疯来,还不是直接把人给打断了,这事当时闹得那么大,穆尚书不还是什么都没说。”有人不屑开,满满的幸灾乐祸。
安如许连尚书都不给面,何况一普通女?
“就是被他打死,谁又能知。他这人是没有心的,天生坏,你们还能奢求他放过新娘?”
“也不知那新娘能活得了几日。”
而他们嘴里活不了几日的新娘千枢,在轿里把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害怕倒是其次,反而懵圈了。
穆青青……这不是女主吗?
报社文里的女主,当然也不算个好人。
表面温柔解意,是个解语,实则心歹毒,最喜背后人,对任何人都是利用,吝啬付真心,就连对男主,也只是为了从他上得到钟宝斋,才选择接近他。
总而言之,和男主对她一模一样,两个人都是互相利用,各演各的,披着个言的壳,实则就是个暗黑故事。
但她没想到,男主竟然把女主的给打断了?
原文里并没有这个剧,这可真是崩到没边了。
安府门,安如许正站在石狮中央,墨发被束起,一改往日白玉簪,也应景似的用了红楠木簪。
不多时,锣鼓喧嚣,安七在一旁喜气洋洋地推了把安洪,指着轿:“快看,轿来了!”
安洪抬望去,轿夫已经把轿落了地,丰腴的媒婆站的远远的,笑的有勉,僵声:“新娘到了,那就请新郎官踢轿门吧。”
呸,要不是给的钱多,谁敢接他家的活。媒婆汗,又偷偷地往后挪了挪。
安如许对此视若无睹,扯着红绸上前,右脸颊边有个酒窝若隐若现。
咦?
安洪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扭问安七:“你知少爷脸上有酒窝吗?”
安七正抻着脖看轿,见安如许没踢轿,而是轻轻的敲了两轿门,他笑的合不拢嘴。
突然听到安洪的话,连脑都没过就脱而:“酒窝?没有啊,我在公边伺候了那么多年,可从来没见过有酒窝,你肯定是看错了。”
新郎官已经牵着新娘了府门,后面老家正笑呵呵地撒着糖果,门前孩童一拥而上,他们的爹娘不愿意让他们去,见怎么拉都拉不住,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安七趁着家不注意,也顺了把糖果:“家伯伯,谢谢你的糖。”
老家抱着小竹筐,笑骂:“兔崽,就你鬼。”
府里。
千枢正盖着红盖,朝着大堂走去,视线太窄,走的便有些磕磕绊绊。
安如许怕她摔倒,便弃了红绸,直接牵住了她的手。
千枢倏然一惊,和她冰凉的手不同,安如许的手乎乎的,掌心里似乎还带着一层薄薄的汗,握在一起有很奇妙的。
她突然张,绷得的。
她往外挣了挣,没挣开,却被握得更了。
安如许突然弯腰,贴着她的盖低声:“阿千你乖一,这路不好走,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这是威胁吧?
这肯定是威胁。
千枢不敢再挣扎,只是更张了,没忍住掐了他一把。
安如许动作一顿,反手挲了她的手指以作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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