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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珠都转不动了，就像两颗镶嵌在眶里的石一样，僵的有一滞涩。

    暗牢每一间审讯室都是特制的，外室是审讯，室是观看。

    许是哀莫大于心死，或者已经彻底绝望了，这次安如许问什么，青娘就回答什么，包括穆明的一些隐藏极的秘事，她也说的七七八八。

    “哈哈哈，穆三？安如许？真是可笑啊！我一直知她的任务目标是安如许，却怎么也没想到，安如许就是穆三。谁能想到，大梁首富安如许，竟然是那个养在穆府，畜生一样大的死士呢？可笑，可笑，可笑啊。”

    安如许坐，对她：“许久未见，我就是安如许，也是穆三。”

    青娘许是没力气了，声音渐渐低来，怔怔的，颇有几分悲怆，她：“凭什么呢？我也是个人啊，我也想活着啊，为什么我一定要死呢？”

    这么容易审问来是好事，可是太容易了，安如许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甚至是闻名天的穆青青，表面再光鲜亮丽又如何，也只是养在穆府的一件什罢了，没有自由，连命都不是自己的。

    安如许猛然起，椅咣当一声砸在地上，青娘似乎是被这动静惊到了，僵着转动的珠问他：“怎……么……了？”

    安如许垂眸，听着她歇斯底里的吼，像个疯一样。

    安如许回答不了她，也没有答案，他来见青娘，本来就不是为了用刑的，等她彻底平静来了，他才开始审问。

    此时他们就站在这儿，将里面的景看得一清二楚，说的话也听得明明白白。

    闻醉也没这位帝王心中多么不快，她了烟，看着里面的安如许，视线有些飘忽。

    面前的女那还有刚才二八年华姣好的容颜，随着她嘴开合，慢慢的整张脸变得越来越老，发也越来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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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醉没有什么反应，拿着烟木仓的飘飘仙，瞧着淡定的很，一儿都不震惊。

    闻醉吐了烟圈，懒懒：“你问我，我怎么知？”

    青娘了，冷的视线在他脸上上扫视，兀的笑了：“当年任务失败，没有一个人活了来，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没曾想几年的时光，风转，如今我成了阶囚，你摇一变在上，穆三，你好样的。”

    青娘眸中凶光乍现，也不知这句话是戳到了她哪个痛，明明已经是条濒死的鱼，却还挣扎着嘶吼：“你们都是一丘之貉，穆青青和穆明是不是早就知了你是穆三？”

    梁帝负手一甩袖，没有拉脸再问。

    从外面来一个狱卒，净之后又跑去。

    梁帝被堵的哑无言，看她这模样，怎么瞧都不像不知的，就是不想和他说罢了。

    话，她自己似乎也察觉到有什么不对，老的满是皱纹的脸，扯一抹古怪的笑，仿佛是释然一样，她：“你……都……看……到……了？”

    梁帝看了她，心里猫抓一般，忍不住问：“那老匹夫不是说安如许弱多病，自小养在观里吗？怎么朕听他们说，安如许竟然是养在穆府的，还是被当作死士来养的？”

    梁帝和闻醉站在墙外面，听着两个人一问一答。

    他皱着眉，看向青娘了无生气的脸，暗叫不好。

    青娘眨了眨睛，看向对面的人，愣了许久才回神。

    安如许全然当作没听到她话里的讽刺，毫无温度的视线盯着她，问：“为什么要拦车，是穆明派你来的？”

    他却觉得现在这模样的青娘才是正常的，能在穆府活到现在，谁能说自己没有疯呢？

    她吼的声音极大，整个人都有些疯疯癫癫，死死地盯着他。

    审讯室，青娘两只睛灰扑扑的，安如许问一句她就回一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彼时穆家最受的穆大小穆青云，还不是一样被迫“因病去世”了。

    安如许静静地听着她发，思索着多年未曾想起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