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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歌收紧手臂，忽然有些心酸，“没关系，我可以照顾你啊。”

    弯腰捡起，柔软的布料上似乎还带着盛景闲的体温。

    他拉住她的手，“已经很晚了。”

    虞歌撇开头，飞快擦干净。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听不出异常。

    “……是吗。”

    洗手间里，虞歌将衣服一件一件放进去。倒好洗衣液，打开水龙头，按下开关。

    “嗯。”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蹲下来紧紧抱着衣服，压抑的哭了出来。

    巨大的恐慌在脑子里炸开，眼泪失去控制瞬间冒出来

    “怎么你不信啊？”

    洗衣机的运作声夹着虞歌的低泣，让他湿了眼眶。

    虞歌从衣柜里拿出睡衣，然后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衬衫纽扣。

    说完起身要去拿换洗衣服，手却被紧紧拉住。

    “说——希望你能平安回来，然后把我交给你。”

    “我看不见了。”他嘴角微掀，语气轻松，“你不要害怕，之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没多久就恢复了。”

    “那我帮你换衣服吧。”

    那双眼依旧明亮清澈，可却没有一丝反应。往日的神采不复存在，好似两个冷冰冰的玻璃。

    表情微微一僵，他问：“他们怎么说？”

    刚刚在房间里她强装镇定让他的心针扎一样疼。如果不是手掌被那滴滚烫的泪灼痛，差一点被骗过去。

    虞歌看了一眼时间，刚过八点。她抖着手抱起衣服，勉强打起精神，“明天忙，怕没有时间。你先睡。”

    他喉结动了动，“我今天不想洗了。”

    盛景闲靠着墙壁，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听觉却变得格外敏感。

    空洞的眼神猝不及防闯入脑海，虞歌残如危楼的理智仿佛被凶猛的洪水冲垮，瞬间破防。

    衬衫被眼泪浸湿，上面还沾染着他身上的味道。虞歌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此时此刻她觉得坐牢都便宜许念白了，他这种变态根本死不足惜。

    这样安静的抱了一会儿，她不舍的从盛景闲怀里退出来。

    洗衣机运作发出了嗡嗡响声。她低头看见那件刚换下来的衬衫被遗忘了。

    “去洗澡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收拾东西。”

    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安静几秒，盛景闲抬起眼眸，失焦的双眼空洞无神。

    “你也不要怕，有我在呢。”她蹲下来，牵起他的双手，“明天先联系西蒙医生，把情况告诉他。”

    盛景闲摇头。

    盛景闲全程都很安静，温顺得像个任人摆弄的布娃娃。

    虞歌弯弯嘴角，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是啊。我跟家里说了你的情况。他们说……”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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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手，轻轻抚摸她脸颊，“我是怕自己照顾不好你。”

    她咽了咽嗓子，轻声问：“那我帮你洗澡好不好？”

    “好。”

    “虞歌。”盛景闲抿了抿唇，声音发哑，“我跟你说件事。”

    ……

    虞歌一愣，像是并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她怔怔的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换好衣服后他躺了下来，虞歌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说：“我去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