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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城集团到这么大，各的关系都要打，也颇有些地方送礼需要古玩之类。主要是这东西好作，不像送钱那么打，所以东西要是真的，邵景行觉得合适也就买了。至于说多钱，那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那都是以前了。现在碧城都不是他的了，钱更没有，邵景行当然不想去：“我这宅就不用镇了。”

    胡原鬼的人，一听就知邵景行对这个“明代白玉狮”不兴趣。

    说起来邵景行这个人既好伺候，又不好伺候。虽然一向掏钱痛快，可东西总要合他的心意，不然就是价值连城他也不稀罕。倒是有些个合了他缘的东西，虽然不算贵重，他却愿意价。

    胡原琢磨了一最近手里的这些东西，就有了数：“说起来老王手里最近得了个东西，倒不是说多名贵，主要是他找了好几个人，没认来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送东西来的人说可能是舍利，但看了半天也不能确认，还有人说是九曲珠的。就为这个，险些打起来。”

    “九曲珠？”邵景行玩了这么多年，古玩行里也站站脚，力不敢说多好，各奇闻秩事没少听，但听见这个“九曲珠”，一时居然想不来是什么典故：“哪儿有这么个东西？”

    珍珠其实不大在古玩行里现的。这玩艺儿有保质期，都说人老珠黄，时间久了就没了光彩，怎么也不可能现什么杨贵妃用过的明珠，郑和西洋捞上来的宝珠之类，就连大名鼎鼎的随侯珠，都没法保存到现如今。

    没得，自然就没法往上贴“附加价值”，也就没人这生意了。真能勉一的，大概只有所谓的“夜明珠”，但其实多半就是萤石，也不怎么值钱。

    因此胡原说这个“九曲珠”来，邵景行都觉得惊讶——这有啥好的，一颗得曲里拐弯的异形珍珠？也没听说历史上有过这个东西啊。

    “有的！”胡原一看邵景行兴趣，立刻来劲了，“九曲珠可是孔见过的好东西。说是孔在陈绝粮那会儿，陈侯拿一颗九曲明珠，说是没法穿线，让孔想办法。孔也没招呢，还是遇到个采桑娘，告诉他在蚂蚁腰上系线，让蚂蚁爬过九曲珠孔，这才算穿了珠。于是陈侯送了孔粮米，让他离开——”

    “扯，又扯……”邵景行都要听不去了。这玩艺显然是些野史俚传，而且孔是啥时候的人了，秋年间的珠拿到现在，还能看吗？再说了，就算珠是真的吧，那也没什么了不起啊，不就是珠里打的儿多拐了几个弯吗？这有啥难的，真是哄人不要太容易。

    胡原笑起来：“可不就说么。当时一说来九曲珠，险些没把人笑死。可那人持说他曾经见过类似的珠，说那个珠孔是天生的。”

    邵景行觉得这简直是侮辱智商：“太瞎扯了。珍珠怎么形成的我还知，怎么可能现天生的九曲孔。”难珠在分珍珠质的时候还会记得留个儿来？你怎么不说这个珠里钻个寿字儿来呢。

    胡原一拍大：“可不就是这么说的么。但是那人红赤脸的争辩——年纪大了，大家伙都怕他犯心脏病，好说歹说才给哄走了。说起来也是这一行里有名的人，闹这一回，大家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邵景行倒有奇怪了：“这么持？”照胡原的说法，这说九曲珠的人在这一行里还颇有名气。这样的人一般说话都比较谨慎，生怕哪回走了砸自己招牌。这么闹得急赤白脸的，莫非真有九曲珠这东西？

    “说来是奇怪的。”胡原看他有动心的意思，立刻添油加醋，“要说这珠里钻孔，咱们现在的手艺要打个九曲孔还好说，真要是放古代去，就秋时期，往珍珠上打个直孔都不是很容易的事，更别说九曲的了。我也琢磨呢，莫不成还真有这东西？”

    “不是有人说是舍利？珍珠和舍利总能分得清吧？”别看舍利这玩艺得神乎其神，说什么大德僧焚烧，留光彩照人的宝云云，其实绝大分舍利不是像骨就是像石儿，绝对没有珠宝那么好看的。

    胡原挠挠：“那东西我也看了，说真的，我也觉得比较像珍珠。可要说是舍利吧——这舍利里也不敢说就没有这样的。主要是当时送来鉴定的人说了，原本是从印度一家佛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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