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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点了点头，“来，白南楠同学，上讲台给大家讲讲你的心路历程，让他们学习学习。”

    正想在调侃几句，孙建国敏锐的小眼睛扫了过来，和蔼的语气中带着刀子。

    兰梦脸上有些发热，被那么多人看着浑身不自在，支支吾吾说道，“我们……我们就……”

    其实对于刚才的话题只当她突然心血来潮，也没太在意。

    两人全校排名都在百名开外，但东满一中每年考上Q大的也就五六个左右。这个学校众多学霸云集，每个人都削尖了头朝前面挤，想进前百简直是难比登天。

    “啊，学习使我快乐，我的快乐就那么简单。”

    而后话锋一转说到了自家背井离乡的哥哥。

    杨灿接过作业，一言不发坐回座位，“老师，我找到作业了。”

    “老师，我给兰梦说我要考Q大。”

    “看来白南楠同学这个暑假过得很有收获啊，保持这个劲头可以冲个好一点的一本了。”孙建国也没把白南楠的宣言放心上。

    “找到了就行。”对于刚才的乌龙，孙建国颇为头疼，混乱间似乎看懂了些东西，“你给白南楠道个歉。”

    她不想考Q大，也考不上。既然考不上的话，就不要抱有那么多的期望。

    “Q大？”还是Q院？孙建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又问了一遍。

    中午时刻班主任半调侃在办公室里给她宣传了一番。三班所有科目的老师都知道了这件事儿。除了数学老师仍一副漠然的样子，其他老师上课对她格外关注。

    至少孙建国知道白南楠和她后桌的那个男生已经有了隔阂。

    总而言之，实力演绎如何一句话成为老师的重点关注对象。

    杨灿咬了咬牙。班主任都开口了，其他的同学也在议论，她想一笔揭过都不行了。

    白南楠对这种毫无诚意的道歉没什么表情。哪怕在孙建国面前，她也不想和她虚与委蛇，只淡淡坐下。

    白南楠仰头看向讲台，毫不畏缩和孙建国对视。

    “我的妈呀，你真的要发愤图强了啊，”兰梦觉得不可思议，“你上学期不是还教导我说要及时行乐吗？”

    事情草草结束，却也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白南楠洗了手，那纸擦干了水迹，“还行吧。”

    “杨灿就是故意找茬，你别在意。真不知道她一个人怎么戏那么多，那次送花的是柳成州又不是你，咋不说是柳成州偷了她的作业。之前她阴阳怪气你都没理，她还以为自己真的把你震慑了呢。”前桌女生回头安慰。

    “对了，你真的对Q大感兴趣啊？”突然想到白南楠之前的问题，兰梦又转过头问她。

    白南楠点头，心里却想着之所以只是为讲小话找个借口。

    不管考不考Q大，她得认真学习了。

    物理老师还专门给白南楠送了一套试卷，让她每周做一套，周一给她批改。如果不够还可以过来拿，跟吃免费自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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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啊。建国同志不是说过嘛，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兰梦顺手把从老家给白南楠带的小特产递给她。

    然而高二正是需要调动学生紧张起来的时刻。白南楠虽然实力欠佳，态度吊儿郎当，但忽然有了觉悟和志向，孙建国还是决定实行鼓励带动的方针。

    顿了两秒，白南楠缓缓点头。

    面对孙建国赶鸭子上架，她还是慢慢走了上去，手往讲桌上一撑，随口瞎扯了八百字小作文，从夏令营被众人玩弄的猫说到了路上碰到的土狗。

    白南楠在众人不知所以的掌声下下了台。

    最后白南楠竟然发现，万年坐在第一排用后背凝视所有人的柳成州，这次竟然坐在了她的斜前方。

    随着班主任的话，班上同学也都转过头瞅着她们。刚才还在男中音下昏昏欲睡，这下立马来了精神。

    “你也太惨了吧，”课间兰梦拉着她去了厕所，眼神充满了同情。

    放学前的一节课，孙建国重新编排了座位。兰梦仍然和白南楠坐在一起，而那个男生被调到了另一边。

    白南楠：“……”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很微妙地，她好像也没那么抗拒。

    “白南楠兰梦，说什么那么高兴，说出来和大家分享一下，让我们也开心开心。”

    “……对不起。”

    ☆、第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