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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南楠想,她得和别人叫的不一样才能显示出她的特殊性。

    陆凭垂下眼皮睨了她一眼,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语气中有几分迟疑,“你刚才叫我什么?”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路灯依次亮起。白南楠手伸进小兜摸到了纸质的触感,抬头看他。

    那小妮子根本要不了那么多钱,到手也是被挥霍。

    付禹城对这周围吃喝玩乐的场子非常熟悉,主动推荐了一家味道不错的饭馆,走在前面带路。

    白南楠忽然感受到了一种,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无法真正走进他的无力感。

    其实白南楠很早就察觉到,夜晚的他似乎比白天更加疏离而沉默。

    昏黄的灯光下,街道树影斑斑驳驳,前面的人说说笑笑,陆凭帮她背着琴,眼眸在夜色中深邃,浓地像一滩化不开的墨。

    “嗯。”

    白南楠让陆凭他们等一会儿,放缓脚步到赵温香面前,趁她不注意,抽了两张红票子就撒腿跑了。

    “因为我聪明啊,”白南楠大言不惭地说道,完全忘记了几天前陆凭给她讲题,她听了好几遍都没听懂。

    不行!

    听见赵温香也叫他陆凭哥的时候,她心里有点很不爽的感觉。

    陆凭接过钱,并没有把它收回去,而是卷好塞进了她的外套小兜里,“给你的,自己拿去买零食。”

    陆凭眼皮跳了下,盯着她眼神加深,“怎么回事,说话忽然没大没小?”

    “给你,”她递过红票子,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慢吞吞出声,“陆凭。”

    “……”

    白南楠犹豫几秒,又开口,声音比刚才小了几个调,细细软软的,“陆凭。”

    表演结束后,演奏和拖儿都散了,赵温香正蹲着数钱,笑得嘴都合不住。

    “不然Bro怎么样,有没有熟悉的感觉?”

    白南楠十分不害臊地进行着无聊的对话。

    陆凭见她老实巴交点头,看样子的确饿得不行,便答应了他们。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知道?”

    不过她从来不相信感觉。

    只要你不主动和他搭话,他可以一晚上都不开口。

    那时陆凭还专门打了电话过来,给她把最基础的知识都复习了一遍。

    转念一想,“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混社会的,不好听。”

    白南楠现在无比庆幸陆凭才回国还不太习惯网上付款,不然转账的钱估计一分都要不回来。

    陆凭接过她的糖,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温和而缓慢,“你怎么知道?”

    白南楠和陆凭在后面肩并肩走着。

    单方面讨论无疾而终,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陆凭哥哥”这个称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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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南楠扯了扯他的衣角,从兜里掏出一颗葡萄味的软糖递给他,十分肯定地说道,“陆凭哥,你得是也没吃饭。”

    陆凭默然。

    怎么转眼间,一个两个都觊觎上了,学着在叫他陆凭哥。

    他的语气总是很淡,哪怕是句严肃的话也没有呵斥的意味。她有些不甘心,绞尽脑汁想着,“不然陆哥,凭哥?你觉得怎么样?”

    就好像,明明自己第一个认识的陆凭,是她先发现的宝藏。

    想抢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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