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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凭正岔着腿坐在沙发上。他仰着头，听到声音眉头一皱，食指点了点积累的烟灰，而后立刻灭了烟，把窗户全都打开。

    她虽然比起以前细心了很多，有些情绪还是抓捕不到，尤其陆凭的情绪本来就很淡。

    他不愿意主动和她说。

    “啊，”何沉玉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看出来的？”

    “要不你再回去和他聊聊吧。我男朋友也是这样，有事儿就放在心里不说出来，憋得狠了最后还和我吵架。但他吵不过我，我嗓门比他大。”

    白南楠被逗笑了，沉思了片刻决定让何沉玉先回去。

    “过不了多久，我就能点亮满我的厨艺小技能了。”白南楠信誓旦旦说道。

    见他夹着烟头的那一刻，她心里一窒。想问他怎么了，却怎么都问不出口。

    她略微夸张嫌弃般朝后退了好几步，“你身上全是烟味。”

    “不许走！”白南楠眼睛微转。

    陆凭最后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没有，”白南楠想到了刚才，心里有些怪怪的，“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觉得他有心事。”

    “走吧，路上小心点，到了给我发信息。”

    “……我去换个衣服，你等味道再散会儿进来。”陆凭莫名觉得有几分狼狈。

    她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就说什么东西丢在他家吧。

    “你不吃吗？”何沉玉问道。

    这只是一种直觉。白南楠心里闷闷的。

    白南楠早就对“校友”这个词感到免疫，她摇了摇头，“我去的时候他都没回来，自己出去随便吃了点。还是我给他煮的面！”

    白南楠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进门后，厚重到窒息的烟草味扑面而来。

    何沉玉感叹，“……你竟然会做饭？”

    出了沉轩庭，白南楠给何沉玉打了个电话，朝着定位走了五分钟后，远远看见她，朝她挥了挥手。

    “你先走吧。也不一定是留宿，我到时候自己打个车回学校就行。还是再回去看一眼，不然心里总是堵了那么一口气。”

    白南楠不想去逼问什么。或许有一天，他会愿意什么都和她分享，也愿意告诉她自己的心事。

    他低眸注视她。小姑娘的眼中清澈坦然，回看他总带着可能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笑容，他像是被全身心依赖爱慕。

    白南楠心一沉，不觉有些愣。

    白南楠其实也不确定自己的直觉是不是正确的，为了避免过于突兀，思来想去，她便给自己找了个回去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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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南楠摇头。

    半晌她才开口问他， “为什么又抽烟了？不是戒了吗？”

    “咱校友给做的饭？”何沉玉促狭地看着她。

    他走到门外，“怎么回来了？”

    他的过去并不光彩，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会嫌弃。

    “我才吃东西没多久，不太饿。”

    可是，为什么？

    “你真的要留宿啊！不然我就在这儿等你，反正我也不急。”

    —

    何沉玉吃着，忽地抬头：“明天没课，他没让你留宿？”

    不过等何沉玉点的盖浇饭到了后，她闻到了香味，也没忍住点了个南瓜粥。

    何沉玉刚下班，还没吃饭，白南楠陪她在周围找了一个饭馆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