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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和记忆视频中份不明的男人得一模一样。

    ☆、第 4 章

    所有的地方都在痛，不止手上与侧腹，之前战斗中伤到的地方哪怕经过痛觉屏蔽也依旧火辣辣的疼，姜澜生抹了把脸，从袋里摸一大把染着血的空白芯片，站在BIAS检测范围的边界，对失芯者们伸手。

    “虽然我不觉得生活在末日城里有什么不幸福，不过就像这个男人说的这样，是没有自由的幸福，还是没有幸福的自由，人既然要活着，总得在不想选择题的地方被迫选择。‘一个重启就过完一生’，我以支援小队一队副队的份向你们保证，只要把空白芯片脑里，你们就能迅速恢复正常的生活，有关于现在的一切你们什么都不会记得；又或者转逃走，现在的我不会追，只不过次再见，应该就是在战场上了。”

    没有人说话，厉泽把刀从男人的尸上来，又用那人的衣服略地净，人群看着厉泽的动作，明显有些畏缩。乔瑾瑜带着其他队员慢慢地走过来，姜澜生抬起左手，没有队友再向前，末日之都支援一队五个人留在他后十米远的地方。

    第一个过来的是个年轻人，年轻人鼓足勇气拿走他手中染血的芯片，见他没什么反应，快速将空白芯片自己的脑后，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三分之二的失芯者陆陆续续主动走过来，将空白芯片自己的芯片槽。这是属于他的空白芯片，只要自愿将芯片置大脑，他便拥有少量的对于这些躯的控制权，他控制着这些人从边境回返，垂着双手站到他的队友边，而剩三分之一的人则像是怕他反悔般飞速跑远。

    任务完成，他尽可能地在这场在他看起来完全没有必要现的战争中拯救了大多数人，视野逐渐变得模糊，反复现的健康提醒也渐渐远去，他脱力地单膝跪地，不小心扯到侧腹上的伤，温的涌来，他盯着那红看了许久，而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看到属于乔瑾瑜的那双沾满战火的靴现在他面前。

    他了个梦。

    在梦里，他独自一人从拥有灰墙的建筑里走来，他的视野似乎了问题，周遭所有的景都由灰白黑构成，看起来就像褪的老照片。面前是漫得看不到尽的楼梯，他站在端，直到袋里有什么东西疯狂震动。

    他动作熟练地掏那个震动的方形金属，手指在上面几番作，然后凑到耳边。

    “喂？你在哪里？”

    他的嘴动了动，看边人穿梭，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姜总。你在哪儿？”那人放了声音。“……你答应过我……”

    悲戚从脚底直窜，他想大喊大叫，想抛后一切，想什么违法纪的格事，莫名的绪在他的翻涌，他找不到未来的，也找不到前的方向。

    “或者是，你需要时间？我、我愿意给你时间。”耳边的声音染上无措的绪。“……我该怎么，你教我？”

    他挂掉电话，把定位给对方发过去，就近随便找个台阶坐来。明明是晚，再过几天就是盛夏的开端，他却无来由地觉到前所未有的寒冷。

    “姜总！”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声音终于把他从虚无拉回现实，从台阶最端跑上来个人，着帽罩捂得严严实实，只一双桃，连爬台阶让对方还有些气息不稳，那人三步并作两步上最后几级，然后坐到他边捉住他放在上的手，对方的味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闻起来像枯树上新生的芽，像天，是他最熟悉的味。

    是他人的味。

    “是不是……结果不太好？”他的人轻声问。

    “嗯。”他好像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声音嘶哑。“你怎么办？那你怎么办？”

    “……你希望我怎么？”

    他难过地把埋对方怀里。

    然后他便醒了，那味依旧萦绕在他边，姜澜生睁开，他正睡在自家床上，旁乔瑾瑜面向他的方向熟睡着，单手与他十指相扣。似乎是注意到他睁开的动作，乔瑾瑜也立刻从浅眠中惊醒，拉开BIAS界面从上到检查他的。

    “腹斜肌势：优。血量稳定：优。状况综合评价：良。你上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他的右手依旧握着对方的左手，那梦里带回来的难过绪还没散个净，姜澜生用力把乔瑾瑜扯过来搂怀里，把埋在对方颈窝里气。他特别喜乔瑾瑜上的味，虽然照对方的说法是香味，但他曾经自己给自己过同款香，总觉得比乔瑾瑜上的味差什么。乔瑾瑜任他抱着，不说话，也不给他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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