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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橙？”他问里面喊了声。

    跟在他后的AI机人小唐也学着他的声音一模一样地问了句：“程橙？”

    姜澜生用指节敲了敲小唐的，：“别闹。你去趟游戏室拿两瓶烈酒过来，要上面带着队徽的那几瓶。”他指着小唐上粉灵芝的标记。“就是这个标记。”

    小唐速度飞快，不多时便背着几瓶酒回到程橙的房间门。

    “谢啦。”姜澜生双手抱住那几个酒瓶，又让小唐帮他打开程橙的门钻去。

    “我就知第一个来看我的肯定是你。”程橙赤着脚从卧室里来，双手兜。“我上好的差不多了，那是我自己的匕首，能伤成什么样我自己心里有数。”

    他嗤笑：“我也有数，所以没打算让你脱衣服给我看看，喏，酒，姜总大发慈悲，陪你喝两瓶。”

    这回不像上次停职，被停掉一切副队权限，这回他的面板状态一切正常，也就意味着对于酒的屏蔽能力尚在，只不过他让小唐拿过来的这几瓶酒是时光品的特制酒，混合着能够屏蔽酒分解系统的程序，三队追夏瑶的那个男生偶尔会来一队的游戏室玩，所以为了避免馅，所有被时光改造过的酒瓶上都贴着支援小队的队徽，这样能在男生来玩的时候准确避开这些以免馅。

    “在古堡里被厉泽一刀一刀杀，又要被时光着杀掉对方，”程橙率先给自己倒了杯酒。“这几天的生活真的是多灾多难。”

    他举起杯和对方碰杯，程橙也不客气，一整杯酒全肚，看也不看他，又给自己倒了第二杯。

    “我不你了啊，让我先把自己醉吧，最好能醉到记忆清洗的那天，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忘了，好的。”

    姜澜生本来好了要陪程橙一醉方休不醉不归的打算，却没想到程橙本不他喝没喝，自顾自地倒酒自顾自地喝，喝得一双猫角通红。

    “时光就没想跑，我能觉得到，他是真想让我亲手杀了他。

    “可我不到。我不到你懂吗？

    “占卜师占卜错了，我没亲手杀掉我的人。哈哈哈哈哈，我没杀，我没杀我的人。

    “……我没杀我的人。”

    程橙小声呜呜地哭。

    “我说我恨他，他居然听错了，他听成了我他。

    “所以我就把他，嗝，放跑啦……

    “多真呢，为此我还往自己上划了一刀。不是他伤的我，是我自己划的啦，顺便把他推到边界外面去。

    “我不傻，我可一都不傻，只要我不说，就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姜澜生无法回答。是他亲手颁布的通缉令，也是他亲手把时光发给他的三个文件转发给乔瑾瑜，如果程橙非要揪个始作俑者，那么恶人就是他。但程橙却完全没有怪他，而是对他的所有决定报以百分之百的信任，认为是他的伴侣错了事，所以需要受到相应的惩罚。

    就在程橙完全醉倒在沙发上的时候，BIAS传来来自乔瑾瑜的全息通讯。

    “你在……哦。”乔瑾瑜迅速判断他的所在地，半跪，全息投影轻轻地抚摸程橙的。“他还好么？”

    姜澜生摇。“他累坏了，各层面上的。”

    “嗯，记忆清洗的审批已经来了，你叫小唐带上程橙，你们两个随时可以上二十五层清洗记忆。需要我陪你么？”

    说这话的时候乔瑾瑜仰着脸看他，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血，他原本还想质问从古堡来后、在医疗室里醒过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现在看着对方的脸他却什么都问不来了。他的手指抚过空气中投影的，明明没有半，他的手指却仿佛还能记起人的温度，那颗怀疑的在他与对方清澈双对视的瞬间彻底土崩瓦解。

    “没关系。”姜澜生笑着闭上。“你乖乖拍戏，拍完了早回家，等你回来了，记得提醒我给你好吃的。”

    乔瑾瑜嗯了声，在他的眉心留一个没有觉的吻，然后关闭通讯。

    这是这些天唯一的好消息，程橙终于得偿所愿，可以直接醉到记忆清洗结束，等一觉醒来，所有困扰着程橙的东西都会在对方的记忆中消失不见。

    姜澜生在自己的面板里呼叫小唐，却发现小唐始终等在程橙的房间门，姜澜生连拉带拽把程橙放到小唐变形变成的担架上，带着担架往电梯的方向走，走到半路他却突然想到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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