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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澜生低。“……嗯。”

    黑暗逐渐吞噬了西边仅剩的光明，天黑了，台昏昏沉沉，明明时光就坐在他边，他却连这名队友的形都看不太清。

    “我相信他有苦衷，相信只要我把这个视频拿给他看，他就会给一份合理的解释。”他小声说。“我还相信他不会害我，相信他的一切，我控制不住。”

    “那我呢？你相信我吗？”时光突然问。“我指的不是那信任，你明白我的意思。”

    姜澜生懂，所以他没答话。就像他本能地信任乔瑾瑜一样，他也同样本能地不信任时光，这位发男人给他的第一觉很不好，像一株郁的植，又或者是一只黏腻的八爪鱼，单片镜后的那双睛里永远写满算计，只有在面对程橙的时候才看起来像个活生生的人。

    时光听懂了他的沉默，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我查到的东西确实是真实的。”

    他勉打起神：“你查到了什么？”

    “通缉令，对我的通缉令。我黑BIAS的数据库，在通缉令中搜寻我自己芯片的ID，然后在里面找到了很多份通缉令，而这些通缉令的发时间都早于我职的时间，且通缉令的发起人大多是……你。”

    姜澜生愣住了。

    “是不是很难相信？我最开始还以为与多重宇宙相关，直到我掌握了某个证据，外加上你传给我的视频，我才意识到有些真相可能比现实更加残酷。”

    姜澜生：“你什么意思？你掌握了什么证据？”

    时光在共享面板上贴个名字是一串码的文件。

    “这是病毒的源文件，也就是造成域爆发的元凶，只要你手动加载它，你就会你自己的域。”

    “等等等等！”姜澜生站起，差撞倒了后的椅。“你为什么会有这东西？我记得乔瑾瑜说专研组到目前为止什么都没研究来，病毒莫非是手动发的？”

    时光：“不，病毒传播有它自己的原因，不过我暂时没有切实的证据，只有推测，这个可以之后再说。至于专研组……只有三队的那位曾经接近过真相。”

    “曾经。”

    时光重复：“曾经。我们在破解病毒的时候遇到了某个分叉，他选择的是另一条路，而我走的路才真正通往真相。破解病毒比我想象的容易太多，我照我自己的习惯将它彻底拆解，最后终于在那串字符的结尾看到了我自己的签名。”

    时光：“这就是我写的病毒。”

    又来了。又是这骨悚然的觉。所有不可能存在的真相血淋淋地将前的好一一撕碎，姜澜生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他脑海中那个凶神恶煞的病毒源与前看不清的发男人联系到一起，他用力地掐了把自己的大，总觉得自己似乎正于某个噩梦里，无法清醒。

    “病毒……”他好像失去了措辞的能力。“和你说的证据有什么关系？”

    “接着吧，这份病毒文件送给你，你可以自己用，也可以拿来染别人，专研组验不来。”时光的声音宛如恶的低语。“还有这东西，也送给你，希望你永远都用不上。”

    鬼使神差地，他接了两份文件，一份是病毒，另外一份则是某屏蔽工，可以暂时屏蔽芯片对他的监控，让他验到失芯者和无芯者的生活。

    时光：“无论是我的病毒还是你的视频都是证据，证明我们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证据。‘一个重启就过完一生’，这句话听过吧？你和我又在这里重启过几次，活了几生呢？”

    “这是违法的。”姜澜生。“据《新历法》规定，满六十岁后需被送回对应生产厂行回收，必要的话善后小组会辅助履行公民义务。”

    “——你怎么知末日城的层真的有在届选举，接替换？你怎么知他们没有使用同一张芯片，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反复更换？哈，普通人永远不会生产后代，这不是繁衍过程中必然导向的结果吗？一旦人类掌握了生的方法，那么新生儿将再也不会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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