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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崇的面前放着一碗药,药漆黑,散发着气。

    他正在理伤,除了刚中箭的时候是李福或者大夫理,其他时候,都是祁崇亲自料理,祁崇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的伤疤。

    没有任何一个王者愿意让人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哪怕这位王者还是少年。

    明臻从屏风旁探一个小脑袋,一双汪汪的睛盯着祁崇肩膀上的伤疤。

    祁崇这时已经单手包扎好了,他将外衣披上,对上明臻澄澈双眸,拿了一旁手巾手,祁崇淡淡的:“过来。”

    明臻咬了咬,有生疏,还是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

    祁崇在她脸上:“怎么瘦了?秦王府没有给你吃?”

    明臻怯怯的开:“秦王殿。”

    祁崇指尖突然用力,明臻脸上留了红指印,但她还没有哭,想不通祁崇为什么自己。

    仅仅无辜的看着祁崇。

    祁崇端了药碗喝药,喝之前,特意捉明臻一,让明臻尝了尝。

    明臻好奇啜了一,被苦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祁崇轻笑一声,一饮而尽。

    第10章 明臻凑了过去,小手住……

    明臻好奇的盯着祁崇的肩膀看,虽然祁崇将衣穿上了,但她方才来时,还是看到厚厚的纱布包裹。

    前段时间明臻的小兔让狸猫咬伤了,天琴也是给小兔包裹这样的纱布。

    祁崇将药碗放:“为何一直盯着孤看?”

    他生得俊,若多几分笑意,便如朗日当空。可惜祁崇平时总是冷冰冰的,别人对他的第一印象也非俊若神邸,而是威严冰冷,让人不敢直视。

    明臻凑了过去,小手住祁崇的肩膀:“殿受伤了?痛痛。”

    祁崇不习惯旁人靠这么近,手指曲起,在明臻额上敲了一:“一小伤,不痛。”

    明臻仰脸:“殿多睡觉……嗯,还要多吃饭。”

    祁崇看这小丫话都说不清楚,脸却很张,似乎痛得是她一般。

    这几个月里,哪怕受了重伤,祁崇却也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他思虑过多。

    手上理着民变的事件,又要心京城中皇帝和贵妃的动作,防止皇帝悄悄夺走自己手中权力,又关注宇文一族是不是又有人拖自己后什么荒唐事来。

    伤上淬着剧’毒,反反复复,说小伤是假,说不痛也是假。

    祁崇以少年单薄之肩挑起了重担,平灭了战,转回到京城,却发现被自己保卫的人仍旧于靡享受之中,压没有半关怀。

    自从皇后去世后,祁崇便没有再得到过半分针对他本人的关心。

    如李福所想,旁人的关心,无论是朝臣还是宇文一族,冲的都是祁崇为建平帝嫡份,而非祁崇本人。

    祁崇对明臻:“你称孤殿,知不知殿是什么意思?”

    明臻

    “什么意思?”

    “哥哥。”明臻汪汪的睛看着他,“是你呀。”

    果真是个小傻,什么事都不懂。

    祁崇幼而慧,五六岁的时候,已经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提笔可写文章,常常语惊四座,让少傅啧啧称奇。他的早熟完全是环境压。

    明臻的境遇并没有比祁崇多少,格与祁崇却是截然相反。

    明臻:“殿睡觉,多睡觉,伤才不痛。”

    明臻学着天琴照顾自己,端端正正的跪坐在了床榻前:“阿臻看着殿睡觉。”

    祁崇觉得这小丫有趣,难得睡了个好觉,醒来之后,已经到傍晚。明臻也趴在床边睡得安静,祁崇将她提起来,随手给了外面一名太监。

    晚上里还有晚宴,祁崇等就要过去。

    李福伺候着祁崇换了衣服:“今晚是特意给您准备的庆功宴。”

    祁崇边一抹冷笑。

    庆功宴?功劳全都被抹消了。

    祁崇已经与成年男无异,着玄织金蟒袍,紫金冠束发,冷冽面容让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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