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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动作很轻，可是周延却看到了。

    他只知道，周延的小腿靠在人鱼的尾巴上，搔得他心痒。

    那个时候Elloit一连消失两天，再回来的时候，周延便知道他不一样了。

    周延有点纳闷，Elloit是很少一声不吭的。

    空气忽然变得很安静。

    她一下子变得非常快乐：

    人鱼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变得深沉而严肃。

    觉得可惜？他问。

    怎么了？她仰起头看他：

    人鱼，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Elloit抿了抿唇，仿佛下了个很大的决定，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不。不可惜。周延道：

    她一笑，他就没有办法拒绝了。

    周延说的事情，最开始是发生在一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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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来了一艘人类的船。周延还没有反应过来，Elloit便潜入海中，紧接着那艘船便被海域吞没，消失不见了。

    我都没有见过除你之外的任何人鱼。

    而且这里很少有船行过，也许我还能陪你一年两年的，你看如何？

    你不会不想我走吧。

    Elloit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以后再有船开向这个方向，你一定要和我说！

    周延指着大海的方向，讲起要走，她变得眉飞色舞，眼里都有星辰。

    他没办法和她讲人鱼族的故事，他能和她相处，就已经是个例外了。

    好不好嘛？她问道。

    再有船开来，你让我走。我不会告诉别人你们的存在的。

    人鱼依然没有说话，就在这个时候，周延飞快地啄了下他的脸庞。

    Elloit的目光飘向这片海域，忽然觉得一切都没了乐趣。

    毕竟我知道你做过的那些事。

    说起来，周延仰起头看着他：

    他低下头，疑问地看着她。

    和她说么。

    哎，周延对他道：

    周延确信自己看到了一艘船，她也大概知道这人鱼阻拦了那只船的航向，于是她问他为什么要杀人，他却一声不吭。周延很生气，因为她想要离开这座岛，而这个念头，虽然从未和Elloit说过，她却以为，他是知道的。

    周延对人鱼始终有些畏惧，但是朝夕相处，她也觉得他不过是个纸老虎，空有健硕的外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