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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周延被人鱼士兵带到了一个她没见过的地方。
这片海滩上到都是人鱼,有的在晒太,有的爬来爬去,很少有人鱼用鱼尾走路的。
她忽然想到了Elloit。
他在她面前很多时候,都用鱼尾支撑自己的。他不累吗?
那人鱼士兵把她放在岛上,似乎也并不害怕她的反抗,于是周延可以随意走动。
周延和人鱼是不同的。她有双,可是那些人鱼似乎都没注意到她。
她没有打扰其余的人鱼,寻了块空地坐了来。
Elloit果然是人鱼中最英俊的。这些人鱼的相都很平庸,和人类没什么大的差别。
Elloit在哪里呢?如果他今天不过来,周延忍不住想,难她就要死在这儿了吗?
这时,远传来了哨声。
这些海滩上的人鱼寻着那个哨声的方向集合,他们一只接着一只扑到海里,周延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人鱼们向灯塔的方向游去,周延望着那个方向。可是自己的衣角却被谁给攥住了。
一只她没有见过的人鱼用纯正的英文问:
你就是那个小七喜的人?
你会说人类的话?周延问。
那人鱼:
我会三语言。
这只人鱼看起来年纪也并不大,他:
你跟我来。
你要把我带去哪儿呢?去找Elloit吗?
Elloit?他弯了弯嘴角:
小七的英文名吗。你知吗?他为了你,切断了我们人鱼之间的契约。
什么契约?
这只黑珠的人鱼认真地看了周延,而后叹:
看来你确实不知。
那你能告诉我吗?周延问。
人鱼摇了摇:
Elloit大概是不想让你知的,我不喜秘密。
前面有只大船,远远的,周延可以看到,它正在朝自己的方向行驶过来。
人类,那人鱼问:
你真的想回到人类生存的地方吗?
不然呢?
你觉得人鱼与人类有什么不同呢?那人鱼问她:
有什么你非回去不可的理由吗?小七多喜你。
我
够了。Elloit不知什么时候现在这里。
你要放我走,对吗。她问他。
Elloit没有说话。
我知你是好人。周延笑:
谢谢你。
有的时候我也不想对你这么好的。 Elloit忽然开。
我也想把你留,族发现你自然会留你,我会尽量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可是我知,那不是你想要的。
那么,周延。他解开勒着她的绳,那双蓝的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就算我这次放你走,那么在你未来的日会不会有那么一刻想起我?
当然。她不假思索。
她说谎的样还是那么明显。
她的睛恨不得都黏在远的大船上了。
罢了。
就算是谎言。
他也甘之如饴。
*
他说:
好。
人类的船开过来的时候,女人还是回看了他们二人的方向一,但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人鱼还是不能被人类发现。
周延掩住自己的失望,然后被左右的人一同拥住。
15
那个翻译的人鱼看着Ello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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