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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雅容看向令嘉的目光越发复杂，“你……你那时就这么信任我？”

    “我失贞，你失命，傅家、五殿和赵家必成仇雠，而傅家和五殿亦生嫌隙。如此，方为宁王所谋。”

    令嘉再次将匕首递给赵雅容。

    只在这时，她对令嘉已是信了九成。

    赵雅容的脸上霎时血全失。

    只因她句句说来，竟是与真相分毫无差。

    连表都不喊了，足见她已是信了令嘉。

    “今日来这踏青是谁促使的？我们所在的别院是谁的？小四娘她们去的横祈河边又是谁促使的？而又是谁提让你陪我来？”

    赵雅容面恨意和不甘，“宁王和宁王妃那里就这么放过他们？”

    赵雅容正去看令嘉。

    赵雅容面动容，接着问：“你方才说他想娶我正妃是怎么回事？”

    赵雅容大吃一惊：“迷香？你什么时候放的，我怎么都没闻到？我怎么没事？”

    赵雅容既未声，显是信了大半，令嘉暗暗松了气，接着说：“宁王妃和卫王应是想不到我要来，不过他们大约觉着在野外行事更能不痕迹，这才放了你我来。来之后，我寻个机会装，引了他们来，拿我防用的迷香。”

    令嘉问：“他若玷污了我，最好的结果自然是我偷生畏死不敢往外说，既如此你说他要如何堵住亲目睹此事的你的嘴，叫你也别往外说？”

    “这事虽为宁王在后推动，但到底多为卫王主谋，其中虽有宁王妃推手，但并不明显，她大可推到人上，拿个教不利推卸责任即可，有魏国公府的面在，拿不到实证，你能拿她如何？更不用说宁王了。即使告到官家那，也就罚个卫王而已，反对你我名节有污。既如此，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取了卫王命，已足够愤。再令卫王‘失踪’，掩此事，方为上策。”

    令嘉云淡风轻地回：“若郡主若是心里有鬼，又岂会这般毫无防备地用了我给的香粉？”

    “之前我绊倒时趁着你们没看到时，丢去的。这香味淡，而这里木繁盛，两项相合，你自是闻不。至于你嘛，自是因为我让你提前用过解药了。”

    “来前，我给郡主的那个防虫的香粉就是解药。”

    “不可能的。”赵雅容忽然冷静来，一字一句：“若真如此，我宁可以死自证，也不会如了这等小人的愿。”

    令嘉阻住她语无次的话，替她说：“她与卫王合谋害我，又试图嫁祸于你，”

    “什么时候？”

    令嘉语气悠然，甚至还带着些微笑意，好似在说什么有趣的事。

    也就又卫王威吓在先，又有令嘉步步引导，她才没在第一时间指责令嘉胡说。

    但地上的卫王却是听得面无人。

    赵雅容皱眉：“你什么意思？”

    这个“别人”字字指向了解赵雅容的宁王妃。

    笑里意无限，指向分明。

    令嘉似笑非笑地看向卫王，“如此，七殿可是死得明白了？”

    “卫王是不了解你的，故而有这等妄想。但在卫王之外，自然还有了解你的人，卫王正是了这人手里的前卒罢了。”

    “……这样还有一个好便是，我若贞烈一些，鱼死网破地往外说，他还能将此事说成是你以勾引他去合谋，将你也拖，届时你我嫌隙在前，谁能信你？傅家寻仇，自有新城公主和赵家挡在前面，闹到官家面前，他或许还有机会娶你呢！”

    令嘉自衣袖里拿一个纯金香薰球，在赵雅容面前显了显，“就是这个，这是小二郎给我护用的。”

    她生来就是天之骄女，公主之女，首相孙女，血脉尊贵，目之所见，是团锦簇，何曾遭受过这般可怕的算计，更别说是来自她亲近的表的。

    赵雅容默然不语，心中全是后怕。

    小二郎这个借可真万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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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连她一起玷污了。

    赵雅容到底只是天真，不是愚蠢，听着这连声追问，她一脸不可思议：“你，你是说我表，表她，她故意……”

    令嘉用柔和得叫人骨悚然的语声说：“可徐徐计之。”

    卫王死死地瞪着她，好一会后，绝望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