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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如此，她不明白在绝对上风的傅令嘉为何要许这样的誓。

    令嘉收回手，语声平静地说：“给你牵丝戏不过是保你命的无奈之举，并无胁迫之意，只盼此誓能叫三娘放心。往后只要你能守如瓶，则一切皆如寻常。而那牵丝戏，若你第一个预言属实，那自会有解去的一天。若是相反——我也会寻个机会给你解开，不会叫你陪葬的。”

    “王妃不信我之前说的？”

    令嘉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只：“你的梦或有神异之，而令你自己信。我问你，你可梦到过自己是什么时候死的？”

    陆锦摇摇。

    令嘉角轻挑，带一抹嘲意，“你可知今日你有数次差丧命，你此刻还活着不过是前因结成的果。即使是此刻，我之一念，可令你死，亦可令你生。而你所梦到的事，亦不过是前因之果，而前因则源自诸人的一念。一念生般若，一念绝波若，人心微妙之，从无绝对之说。故而，所谓预言，可鉴不可信！”

    “……王妃好气魄！”陆锦不自禁地叹。

    希腊那位俄狄浦斯的爸妈要有她这样的认识，哪里还有什么弑父娶母的悲剧啊！

    有一个瞬间，陆锦竟生一冲动想要将傅令嘉早逝的结局告知她，想要看看她可还能如此理所当然地蔑视这些预言，好在理智时刻提醒着陆锦，现在她的小命还掌握在傅令嘉手上，实在招惹不起这一位人。

    令嘉看着陆锦，念着今日保她一命不容易，还是提醒了一句：“这是你第二次在我面前提及你的梦了。我不知你在别人面前是否也是这般坦诚，但还是提醒你一句，禁中设有皇城司，直隶于官家，皇城诸事，纤毫皆察，他们对待你的预知，可未必有我这般的随。”

    皇城司这个大殷特务机关的名陆锦也是听过的，她有些虚弱地自辨：“我只与王妃你提起过的。”

    她虽然和他们这些古代人没得比，但怎么也是正儿八经地在后世考上重大学的人，基本智商还是有的。

    令嘉只：“你先回去吧！再过会，小四娘怕是要来寻你了。”

    陆锦踏殿门，恰遇上一阵清风，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不知何时已被冷汗浸透，现在叫风一，凉意骨，不禁苦笑。

    这么一个可怕的人，却以瓶的形象呈现在史册里，也不知是她隐藏得太，还是那些史官的太拙。

    更可怕的是，方才傅令嘉对她是又敲又打的，还给她喂了慢毒药，但奇怪的是，她心里对她居然没生多少反，反而产生了些许的激和敬佩。

    ……这就是传说中的斯德哥尔综合征吗？

    陆锦吐槽了一会，心里却是忍不思起方才傅令嘉对预言的评价。

    “……所谓预言，可鉴不可信！”

    陆锦自知，她说的都是被记在史册上传了千年的史实，然而——

    “一念生般若，一念绝波若，人心微妙之，从无绝对之说。”

    这那一刻，陆锦想起了一个词——蝴蝶效应。

    一只南洲亚逊河域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而在历史里，陆家只有一对双生的女，并无名为陆锦的第三女。

    那么有陆锦存在的这个世界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样的结局呢？她这只蝴蝶扇动的翅膀又能改变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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