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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知令嘉定是不记得人，明炤还特意解释了一句。

    “你了什么？”

    “其人之还治其人之罢了。”明炤懒声说：“过几日，这位窦九娘也会‘不小心’会落一次，不过她的运气好，应该很快就会被某位郎君救起。”

    本朝风气开放，嫂溺叔援是正理，但一个大家娘落后被一个非亲非故的郎君救起，也终是不怎么好听。

    “落……你倒是不怕打草惊蛇？”

    “萧荧那厮明得很，萧徎的死讯传，他就应该猜到我们知了。”

    令嘉心中疑惑渐，宁王被萧彻、明炤一并盖章为明，这样明的人居然不顾得罪傅家、赵家，也要算计萧彻，倒真叫人好奇。

    “宁王这边你没碰吧？”

    “没有，小姑姑你的话，我哪里敢不听。”

    令嘉满意地摆摆手，“你可以了。”

    明炤如闻大赦地离去。

    这两日正是地动后的善后时节，大笔大笔的赈灾款项拨，他受命去监控，几日都不得歇，也就这位小姑姑有命，他才百忙之中帮她去盯着卫王的事。

    所幸，燕王殿手段确实杆，不需他手，便将事理得一二净。

    明炤走后，令嘉想了会事，飘忽的余光捉到桌上那本方才被明炤顺带归还来的《文论集注》。

    她莫名又想到了陆斐，可转瞬又为自己的多疑好笑。

    也就明炤形象太糟糕，以至于她都有些草木皆兵。

    明炤去后，令嘉去了趟萧彻的院。

    虽说卫王这事是冲萧彻来的，但到底人是令嘉死的，萧彻帮她理了痕迹，她还是要去致谢的。

    不过被致谢的萧彻却不怎么满意。

    萧彻不悦地说：“你是我的妻，你的事本就是我的分之事。”

    令嘉暗自庆幸，还好，还好，只说她的事是他的事，没把他事说成她的事，她才不想去他那些破事。

    “你那个二侄是皇城司隐三番里的人？”萧彻冷不丁地问。

    皇城司是禁军三司之一，只是比起殿前司、亲军司，皇城司在执掌禁、周庐宿卫之外还有刺探报之途。其设有六番，共有五千余人，而在这明面的六番外，还有三支隐番，人数不知、名籍不知，只听命于番队的指挥使，而这三番指挥使的份又只得皇帝知晓，其可直达闻奏，不隶台察，不受三衙。

    故而，皇城司的隐三番是个只存在于风声中的神秘存在。

    令嘉茫然不解地问：“什么？”

    她把无知少女的形象扮演得极好，只可惜萧彻不吃这一。

    “不用装了，我既然问了，便是有了把握。”

    令嘉决要将装傻行到底，她苦笑：“我是真的不知殿说的这事。”

    萧彻凤目轻抬，瞥了她一，也不与她争辩，只意味地说：“将嫡孙送皇城司，傅公果然舍得。”

    皇城司的隐三番虽然手掌大权，但却非正，说到底不过是隐于暗的一影，不为人知地存在，不为人知地消亡。

    对于门的权贵弟来说，借着辈的提携，或科举仕，或沙场立威，光耀先祖，方为康庄大。会去皇城司这地方，多是那些没有门路的寒门弟和断绝后代的侍。

    在一瞬间，令嘉脸上的表有一丝僵，不过转瞬又恢复如常。

    她若无其事地笑：“殿何须奇怪呢，我爹不是连我也舍了嘛。”

    萧彻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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