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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彻终是正看向他。
萧彻意味不明地说:“萧荧既毒且狂,你待他倒是不错。”
燕王前脚才离京,后脚皇帝就了旨意,给他的封地又增了三州,并州、恒州、汾州。其中并州的太原乃大殷四都之一,称作龙都。
萧循对他的冷淡不以为意,笑盈盈地问:“五哥你想要并州,所以诱动了三哥手,我也明白,只是不知小弟哪里得罪了五哥你,这事竟莫名牵扯到我的上去?”
不过也正因为他们份不凡,于是消息就更灵通,也就益发知晓这位被匆匆打发京的燕王殿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锦衣公,也就是楚王萧循齿一笑,“那次不是顺便去燕州看望一五哥你嘛。”
萧彻开说:“好萧荧。西华山的事若再有次,我不介意杀了他。”
藩王在自己的封地上称得上权重,但封地之外就不怎么好使了,尤其是洛都这大殷数得着的繁华城市,能在这官的哪个不是朝中有人,简在帝心。
萧彻神微淡,他定定的看了萧循好一会,问:“你想要什么?”
萧循默了默,从袖中一卷纸,推到萧彻面前说:“这是我集楚地船匠历时数年所设计的最新的海鹘船船图,在载兵士二百余人,江河湖海皆可行之,虽然五哥你这些年搜集了不少匠人研制车船,但在造船的事上,北方又如何比得南方。”
“小弟只一事以求,若五哥能应,不只此图,那些船匠小弟也能一并奉上。”
萧循与萧彻同龄,只比他小一个月。许是他们生的那年年份特别好,他们兄弟的容貌都生得极为。只是二人相都是肖母,故而这两份同样的面目着实找不多少相似之。
萧循面如冠玉,若涂朱,却不显女气,一绯锦袍,骄矜华贵,风采卓然。
萧循暗自一凛,意识地去看萧彻,却无法从他平静的神中窥什么,放弃了掩饰的打算,坦然应:“王叔之前的算计我实不知,待知晓已是晚了,所幸五嫂机智,这才没惹大祸。我可为王叔作保,这般算计无有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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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王封地恰在河北,太行山以东的冀中一带,正是并州控扼诸地中的一地。
萧彻的笑总是带着掩不去的冷淡意味,如夜半的月光,皎洁如雪,清冷如霜,于是被令嘉评价为“毫无诚意的敷衍”。萧循的笑却是初生的旭日,明朗兴盛,意,又不至太过灼,这样恰到好的笑在令嘉里大约是能评上“有诚意”了。
可之前他接过一张由他近卫亲手呈上的一张帖后,竟是破天荒地亲自去接见了人,而这一见就是一个多时辰。
正巧有一锦衣公自楼瞥见这驿馆门前车龙的景象,似是觉得颇为有趣,冲对面的人说:“果真是同人不同命,我前年离京也曾途径过这洛都驿馆,门还算冷清,我还这里的官员个个刚直不阿,无趋炎附势之徒,如今看来原是我这火烧得还不够旺。”
萧彻又问:“你可还有其他事?”
令嘉觉有些不对。
萧彻破:“上次你寻我是为了以粮换,这次不知又是为何?”
这几日她养病,萧彻为了看顾她,整日都在她前晃着,偶有离去,也从未去太久。
想起那张纹金着粉、洒着香的里胡哨到极的帖,令嘉心中生了些许微妙。
此地襟四,控五原,乃控扼诸地的要冲,位置太过,似这般轻易封予藩王太易招祸,不少朝臣皆有劝阻之意,可惜遇上了一心要给补偿的皇帝。而他们指望能帮忙劝上两句的皇后却也没说话。
……
“途径?”坐于此人对面的萧彻,漫不经心地说:“我竟不知从雍京至江陵竟还需经过洛都。”
这才有了洛都官员的诸般殷勤。他们倒也不是都图着攀附这位殿,只求莫叫他觉得被冷落而记恨上了才好。
于是乎这旨意便被快加鞭地送往了正在驿馆的萧彻手上。
萧循笑:“小弟短视,往日过本钱的,在收回利息前总舍不得抛。”
就如同此时,分明二人脸上都带着笑,但却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