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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州城为燕州州治所,别名范,曾是战国时燕国国都,燕昭王曾于此筑黄金台以揽天奇才,后得秦开为将,却东胡千余里外。时移世易,黄金台已云散去,彼时的贤君良将皆已是冢中白骨,但“燕”之名,却是存续来,历数代更迭,不易其名。

    本朝的范北据燕山为屏,西环太行为屏,东临渤海为枕,南以沃野为仓,又有前朝修建的城为依仗,是大殷数得着的雄城。城中人皆以燕人自称,多慷慨悲壮。

    令嘉祖父时,北狄汗王以四十万大军攻于范,满城百姓,无论男女,皆是奋死抗战,无一人作畏缩之态。即使是城破之后,城中男人拼死抵抗,而女人则在见抵抗不能后焚粮自尽。

    英宗带兵城后,所见得的亡人,或抵抗而死的,或自尽而亡,少有死得窝的。

    他喟然叹:“城墙固,然亦逊城民远矣。”

    最后,被范城民的抵抗得狼狈不堪,且没得到任何补给的北狄大军就这样被英宗打败,战死二十余万人,北狄汗王只得带着十万余兵匆匆逃到居庸关外。

    距离那次的城破已近一甲,当年十室九空的范已是恢复了鼎沸的人声。运河码,往来商船如云,行人如织,一派繁华景象。

    令嘉只顾着打量着周围的景,不妨船坐久了,有些不习惯地面,重脚轻地,晃了几

    “小妹!”

    边围着一堆使女,令嘉自是不会有机会摔倒,只是她才站稳,一影如同一阵风“嗖”的一就刮到了她面前。

    令嘉一抬,就是一张与她极为肖似的脸,正是傅令奕。

    傅令奕比令嘉大十岁,已近而立之年,但俊的容颜却无多少变化,只沾染了些许岁月的风霜,但在他微笑时,恍如少年归来。

    她眨眨,压鼻尖的酸意,唤:“六哥!”

    令奕的目光怜地在令嘉上细细扫过,最后落在她上。

    令嘉今日梳的是朝云近香髻,着饰不多,但属于极为巧的髻。

    令奕只得捺住蠢蠢动的手,半是失落半是欣:“上次见你,还是梳着丱发的小娘,一眨的都嫁人妇了。”

    ——连都不能摸了。

    令嘉嗔:“六哥倒是没变多少,上次见面是光一个,这次是老光一个。”

    令奕豪迈:“北狄未灭,何以家为?”

    令嘉嗤笑一声,“你就这样糊去吧,糊到大郎的孩生叫你一声叔爷爷。”

    令奕笑嘻嘻:“无妨,不还有你这位姑陪着吗?”

    令嘉扬颌:“我正当韶龄,纵使升了辈分,又岂是你这老光可比?”

    令奕摸了摸,意味地看了令嘉后的某人一,笑而不语。

    论岁数,令奕也只比萧彻大三岁,他若称得上“老”,那这位燕王殿怎么也算得上七分“老”了。

    以萧彻的耳力,自不会错过令嘉的声音,而以他的□□,也不会看不懂令奕这个神的意思。

    他脚步顿了顿,旋即又恢复如常,他上前对令奕唤了声:“六郎。”

    平静得毫无波澜。

    令奕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会,最后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若早知殿会娶了小妹,当年我手合该再狠些才是。”

    当年萧彻从军投的是云州军,说来也是机缘巧合,那时令奕也正被傅成章安排到云州都督廖弘手训练,萧彻隐藏军伍中时,正好撞到了令奕手。彼时,令奕可没少练这位手

    萧彻从容:“六郎现在补回也不迟。”

    “免了,免了。”令奕摆摆手,郁闷言:“我可不敢跟上峰动手。”

    现在令奕任燕州团练使,萧彻任北疆大都护,统领北疆诸军,这二人份正好颠倒了个。

    令嘉叹:“欺怕上,真没骨气。”

    令奕在她眉间敲了敲,“唯恐天。”

    令嘉气恼地反手捶他。

    萧彻旁观着这对兄妹打闹的亲密举动,忽然说:“这里人多声杂,还是先回王府吧。”

    令奕看了看四周,这才注意有越来越多的目光往这投来,他着前不知何时落得让人移不开的妹妹,摇晃脑地叹:“你啊,真是越大越麻烦。”

    令嘉轻哼:“再麻烦也麻烦不到你去。”

    “有理。”令奕冲萧彻拱了拱手,“这就麻烦殿了。”

    萧彻微笑:“甘之如饴。”

    令嘉冲两人翻了对白,甩手就朝走去。

    令嘉去后,令奕脸上的笑容微淡,他半真半假地说:“殿,我家小妹被爹娘溺太过,实称不上柔顺,极善恃生骄,你若对她太好,可要小心她蹬鼻上脸。”

    我家小妹……

    萧彻垂眸,笑了笑,浑不在意地说:“本王的王妃,骄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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