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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抬:“夫妻相悦是极难得的好事,可是我和萧彻——我们两个真的适合嘛?”
黑白分明的杏眸浮起淡淡的迷惘:“他存大志,意志如磐石,视余之一切为无,纵使对我有真心,可又值得几分?而我——”
她垂,“纵使随法师养这么些年的,但本依旧,对待萧彻,必有求全之毁。届时,我绝无可能再正确的选择。”
令嘉形容郁郁,神恹恹,丹姑却是无动于衷,只问:“王妃知己知彼,半不差,只不知你现在可能收心?”
“丹姑就莫再嘲笑我了。这些时日,我连静心都不到,遑论收心。心猿难伏,心岂由己。”
“既然心不由其,王妃又何苦和它逆着来。任你思量千万,说不得到最后都是杞人之忧。”
令扯了扯角,语嘲意:“丹姑说的是轻松,但就这桩婚事,我若不去思量,那真是被卖了几分价钱,都无从知晓。”
丹姑见她眸中忽起冷意,话锋忽变:“王妃自言与殿不合适,却是不知当年老夫人也曾说过夫人与郎主不合适。”
令嘉愣了愣,问:“外祖母为什么这么说?”
“郎主幼失怙恃,为先帝后抚养,自幼与三位皇公主一起大。郎主大后,先帝曾有意让他尚新城公主。”
令嘉听到此,纵使知晓此事定是不成,但仍忍不住倒一气。
“新城公主是先帝后唯一的女儿,份尊贵至极,又与郎主年龄相近,才貌相称,两人又是青梅竹地大,这本是一桩极好的姻缘——”
令嘉打断:“我爹不可能答应的。”
英宗过的事明摆在那,都能算她爹的杀父仇人,她爹纵使顾念养育之恩,也不可能全然将亲父母的生恩抛到一边。若真如此,他当年也不必一条心思地回燕州了,索留在雍京,以他与皇室的分,又岂会少了荣华富贵。
“是的,郎主不愿。”丹姑接着说:“郎主有意拒绝先帝,却不好明着拒绝,伤了分,便用了更委婉的法——他选择向夫人提亲。当时夫人是新城公主的伴读,与新城公主极为亲近,郎主向夫人求亲的消息一,无论事成与否,以新城公主的傲,都绝无可能再接受郎主了。而以先帝对新城公主的疼,他是不可能勉她的。”
“……很符合我爹的格。”令嘉神复杂。
至少比她娘形容的那个“纯少年郎”符合多了。
“老夫人当时就说过,郎主世复杂又工于心计,而夫人急直率,两人不宜为,故而是要拒绝郎主的。”
其实“不宜为”还是丹姑化后的说法,张老夫人对女儿的原话是“那个姓傅的小整个心都是空的,他把你卖了,你这个缺心的怕还要天喜地地替他数钱”。
令嘉又问:“那最后怎么又成了?”
“夫人执意。”
令嘉暗果然。纵使外面人人都信国公待其妻忠贞不二,可在她依旧觉得母亲父亲甚于父亲母亲。
“郎主与夫人的婚事,老夫人断言两人不合适,说的其实不差。可如今让王妃来论,还觉得他们不合适嘛?”
令嘉默然无语,一时竟有些失神。
她娘和她爹……
岂止她外祖母觉得这两人不合适,便是令嘉大知事后,都常觉两人不合适。
一个心里九曲连环绕,一个一直通到底。就这样的两个人,偏偏就是过得很好。
她爹心机重,心多得数不清,对儿女都不少算计,却从从不曾见他对她娘耍过心,即使她急躁,常有不当的言行,他也从未对她有半句重话。
而她娘是被外祖父母惯着大的,一的之气,可是愣是能为了她爹,离开亲人,在北疆呆上二十几年,即使死了三个儿,又不得不和次分别多年,她都不曾抱怨过一句。
“王妃,人有百千形貌,更有千万,可是何曾有人规定过,某一类人与某一类人合适,或某一类人与某一类人不合适?所谓的合不合适,不过是嘴一碰,空白话罢了。两个人在一起,日过得好不好,不只是看,还得看用心呐。”
丹姑以令嘉外祖母的话为引,以令嘉爹娘的往事为例,最后说这么一番苦婆心的劝言,令嘉终是面动容。
可纵使有动,但她现心中糟糟一片,也着实不是一时半会能理清的。
最终,她叹一声:“丹姑,你且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吧。”
丹姑向她行了一礼,安静地退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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