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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令嘉有所预料的,并不意外,只继续问:“六哥暗中寻人的动作连你都能发现,爹却一直无动于衷。甚至于万俟归也在燕州待了这么些年……彻郎,你觉着我爹这些年是真的不知万俟信的存在嘛?”

    “……傅公确实是在万俟归我麾后,才同提起过你我的婚事。”

    这样委婉的答复,对于令嘉的猜疑已是足够。

    她垂眸,泪珠一串一串地落。

    萧彻想要拥抱她。

    令嘉不肯同他亲近,往后退了两步,还伸手推搡。

    但萧彻用了几分力气把人揽了回来,他轻抚着她的背,吻温柔中带着几分不容推拒的:“善善,我们都成亲一年了,以前的事都该过去了。”

    “我讨厌你。”令嘉赌着气,垫起脚,一咬在他的肩膀上。

    这次可不是在玩什么趣,而是结结实实地用了力,还带着怒气的加成,哪怕是隔了几层锦缎都能觉到痛楚。

    萧彻叹息:“可是,善善,我你。”

    两人姻缘的起始,一直是令嘉心中的一个结。

    这个结并非起自萧彻,而是起自令嘉父亲。

    来自至亲的欺骗总是比来自无关要的旁人的更叫人气愤。碍着家的和平,傅令嘉面上若无其事,心里却多有愤怒,这份愤怒借着成亲的便,统统发到了并不算无辜的萧彻上。

    这份迁怒,随着时日的推移,渐渐淡,而之后二人意萌生,再提初成婚时的斗气也不过一笑置之。

    这一年来,令嘉始终不曾真正原谅过她爹,哪怕她能理解他许多的选择,但意气始终难平。

    直至今日。

    他并非为了什么见鬼的权势富贵,才将她许给萧彻,而是真真正正地不由己。

    为了弥补四哥犯的弥天大错,他失去了两个儿,为了隐瞒这个错误,他又牺牲了亲如一家的表妹,伤透了对他恩重如山的姑母的心。本以为这事到此为止,却又因令奕的疏忽,萧彻的多疑,又不得不再牺牲唯一的女儿的婚事。

    令嘉固然怨怪自己父亲的无,可终是谅解了他的苦楚。

    想到这,令嘉松了嘴,恨恨:“你当年就不能别这么多事嘛?”

    “确实是多此一举,但我不后悔。”萧彻迎着令嘉愤愤的目光,笑了笑:“若非如此,善善又怎会是我的?”

    令嘉看着他,简直是又气又恨,但在气恨之余,又存着同样的意,既想再狠狠咬他一,又想去吻他。

    这番纠结来,她最后揪着萧彻衣领,将人拽来,仰起,咬住了他的

    一举两得了。

    最后还是见了血——萧彻嘴上的血,令嘉的气恼方才尽。

    此时,她已然被抱离了地面,萧彻嫌一直维系低的姿势太累,就把人抱了起来,用的是婴儿抱的抱法。

    令嘉回过神来,本应到羞赧,但无奈意志实在消沉,生不挣扎的心思,反自暴自弃地把埋到了萧彻的肩上。

    萧彻脆把人一气抱到榻上,思索着是先膳,还是先亲一番。

    这倒怪不得他太禽兽,实在是方才令嘉愤的法太过暧昧,由不得他不受影响。

    一直不说话的人忽然幽幽问:“彻郎,你当年知晓信郎的存在时,是不是觉得我家很可笑?”

    很好,现在膳也好,亲也罢,都得放在安后面了。

    令嘉语声幽冷:“伯平公立家训时,本是秉着大义的名分,这大义到了后人上早就成了之无味,弃之可惜的肋。自前吴灵帝起,傅家早已是割据一方,听宣不听调,忠字早已不存。祖为了自保,迟疑用兵,以至于坐视渤海、北狄起势。事已至此,本当一以贯之,只他又放不家训,最后还是外,至于兵败亡,傅氏彻底失却时机……至于曾祖父就更是可笑,分明都到为了那野心,手弑。偏偏在北狄兵临城,愿同他结盟时,他又宁可坐守孤城,他分明知不可能有援军的……还有我爹,四哥犯如此弥天大错,他既已选择了徇私隐瞒,又何必再推五哥、六哥和四哥一去战场——那时六哥都没加冠……他们总是这样,在这大事上首鼠两端、优柔寡断,结果哪都落不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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