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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萧彻就在她眼前,零零碎碎的东西定是要砸在他身上的。

    萧彻出征前,曾数次提起过,让令嘉回京,只是全叫令嘉挡了回去。

    当时,令嘉只当他担心他走后,她一日在府中过于寂寞忧虑。

    令嘉脾气肖母,一生起气来就爱砸东西。只她性格又肖父,深沉多思,等闲不会动怒,越长大越是如此。像这种控制不住自己要砸东西的行径,在她七岁后,已然绝迹。

    细数大殷诸多关口,居庸关不好直说是天下第一关,但自承建以来,从未破过的关口,只此一家。

    在她对面的是才从战场回来的令奕。他非将帅之才,领的职务不高,这次被令卓放在手下领了百来人。倒是阴差阳错地在战乱中救出了中箭的令卓。回到范阳后,令人将令卓送回傅府后,他第一个回来向令嘉交代事情。

    居庸关建于前吴太.祖朝,至今三百余年,从未破过。

    是为令嘉先祖伯平公驱走戎人后,在军都、居庸两关故地上起建的一座关城,正处在在金柜、翠屏两座山夹出来的狭道中一处两头尖,中间宽的天然关隘中,还有一道深水关沟绕在右两侧,形成天然的护河。这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利。

    当有人通过傅家打听到令嘉这处时,令嘉便知是时候体现自己回来的意义了。

    令嘉摸着手背上那点零星的淡色印痕,磨了磨牙,心中恼怒非常着:萧彻,你给我等着。

    由此,足见她现下心中的恼怒。

    居庸关连同昌平府一同被耶律昌破了。

    河东被破是军情,仅止于军中的紧要人物。但范阳是上层十之□□皆是军户,于军中自有人脉,被常年的战争磨炼出来的敏感嗅觉,让他们第一时间发现了范阳守军的异动。他们自是不知详情,但也正因为隔着一层纱布的未知,倒是比知晓更要提心吊胆。

    不过,也由不得她不怒。

    钟榆去后,令嘉终于放纵自己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砸在了地上,砸了一个还嫌不够,连着砸了四五个,最后连茶壶都没放过。

    在亲兄长令奕面前,令嘉半点没掩饰自己的咬牙切齿:“以居庸为据,统两万精锐,还是以逸待劳,就这样你们居然输给了区区十万人?还是三日破的!你们都是没长手脚的废物不成吗?还是说有人短了你们的粮饷,叫你们全没力气了?”

    收到消息的半个时辰后,令嘉终于从这个天大的噩耗里缓过神来,问道:“你们究竟是如何输的?”

    守关的令卓身受重伤,被令奕救回,三万守兵只存下来万余的溃兵,被其他将领拢合,退到了范阳城。

    然而,这份被令嘉刻意营造出来的安稳局面,未满一旬,就被一个天大的噩耗打破。

    她于王府办了一场秋桂宴,宴席办得紧迫,未见得如何华丽,来人也只范阳府中的名门人家,宴上更是只得吃喝玩乐,口紧的王妃未曾透出半句。有着这么多的不足,只已足以向外传递出稳定的信号。

    瓷器碎裂的声音能叫她此刻火烧火燎的脑子得到一丝片刻的痛快。

    现在看来,这人分明是早有预料,不,不该说预料,应该说预谋。都早有预谋了,却还如此哄瞒她,最厌欺骗隐瞒的令嘉如何能不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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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就和河道上的船只一样早有痕迹。只要掀开眼前的叶子,便如泰山一般,一目了然。

    令嘉是燕王的王妃,傅家的女儿,现在的范阳府中,无人的身份能比她更尊更贵,如她这般的身份,尤且安坐范阳,其余人又何必咋咋呼呼地吓自己呢。

    把手边能砸的东西都砸遍后,令嘉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缓缓吐出一口气,总算恢复了理智。

    十万大军被指着说成区区,着实有些冤枉。可在居庸关前,又实在称不上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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