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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彻看着诚，开说：“句容许氏受天命反噬，阖族尽灭，虽因祖父相助，得有一脉遗留，依旧要连受九代魂魄有缺的咒诅。到你为止，还只是第五代，许氏咒诅未破，而你却得以魂完全，你非是许家人。”

    诚和气地问：“我若不是许家人，又能是何人？”

    萧彻缓声：“祖母曾算过，许氏赖萧氏庇护，渡九代诅咒，后代会有九人以偿此大恩——你同萧氏是什么关系？”

    诚神微变，终是叹：“宣德皇后算无遗漏。”

    叶问面恍然，他自也知晓许氏诅咒的事，但此前看诚魂合一，不似异魂夺舍，还是那位摇光真人使了什么手段掩过了诅咒，如今方知是因果偿还的缘故。

    叶问想着又把萧氏里最有可能受许氏因果的人数了数，暗暗了气，忍不住看了萧彻一。

    不会是那位明烈太吧！

    所幸，一刻诚就说：“只我是第九个得许氏的人，逝复返，非是殿所知的任何一人。”

    这话实是惊世骇俗，饶是萧彻、叶问这中谙玄术之奇的人，也不由变了脸。

    叶问大惊：“世间怎可能有这等伟力？”

    萧彻却是若所所思：“是那盏明灯的缘故吧。明灯燃，必以灾劫为引。八年前并无灾劫现世，看来这灾劫是应在了后世。”

    诚颔首，“正如殿所言。”

    叶问脸都青了，明灯那玩意素来是历劫越重，其效用越奇。这到了颠倒辰光的地步，那得是多大的灾劫啊！

    叶问却是不知，诚来前所在的后世，是九百多年后的后世。九百年累积的灾劫的累积，成全一次穿越还算绰绰有余。

    萧彻得了肯定，目却是越发暗沉，“明灯用只在改命，这一次的燃火，改的是谁的命？”

    诚角微挑，噙着几分嘲意：“明灯在八年前就被燃，殿为何到了今日才来问我？”

    萧彻定定地看着他，“陆锦与你应是同行，你若不肯答，孤便让她来答。”

    诚利索地答：“王妃是一个。”

    “……”萧彻缓缓吐一气：“七娘幼时服优昙果也是你改命的一分？”

    诚咳一声：“那次是意外。”

    优昙果树是神一自西域来的奇，二十年结一回，他只知此能克百毒，却不知它是以毒克毒，需以其他药材调和服用，以至于差坑死了令嘉。且优昙果早被献予皇室，令嘉服用的那颗本是为萧彻预留的，结果被令嘉误服，也就令嘉父亲面够大，这才不至于再被坑一回。

    萧彻不置一词，只继续问：“七娘的命劫可算过了？”

    诚看着他，微微一笑，说：“殿，王妃还有一劫，只是这一劫在你，已是非外力可改的。”

    萧彻默然不语，好一会后，同诚说：“你同陆锦，不可大殷。”

    随即，他又看向叶问，“如今，叶指挥使可自便了。”

    萧彻去后，叶问坐到诚旁边，捡起一烤咬了两，惋惜：“凉了之后果然少了几分风味。”

    话里在嫌，吃的动作却是一也不慢，一边吃一边说，“你小这次也算是运气了，燕王放你一回，往后大殷之你都可随意去了，虽然还要和皇城司报备行踪，但起码免了去第九司去一遭。”

    听得这个所谓的好消息，诚脸并不见有多喜，而是若有所思：“叶指挥使……叶师叔，你何时的第九司的指挥使，我居然都没听说过？”

    叶问语气懒散：“你师父去后，慈恩寺里除了你，其余人的平都太次了，你太年轻，指挥使到了我们碧云观，我辈分最就被赶上架了。这些年官家不好生，事的燕王也不多事，玄门也够太平，没我什么事，所以外人多半还不知晓第九司的指挥使换人了。说起来，这一回还是我上任以来第一回 受召呢，结果就撞上了你。”

    “……”诚被这个大的理由给哽住了。

    “对了，之前殿提起要改命的人，你说‘王妃是一个’，应该还有第二个，第二个是谁？”叶问随问。

    诚闻得此言，莫名笑了笑。他那言外之意连疏如叶师叔都听得，燕王怎会听不。之所以没问，不过不在意罢了。

    思及此，诚角弯了弯，竟真答：“萧澄。”

    叶问对萧家宗室不了解，便问：“这是哪位？”

    诚如实：“燕王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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