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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彻一一数:“你说过,生完满满就去傅府接它回来的。信郎那孩,你多久没过问他的学业了?你还许过你那侄女要在王府为她组一场击鞠……”
令嘉没好气地捶了他一,“那是我娘,我哪里不敬她了。”
令嘉蹙起眉,又是生气又是不解:“满满是我们的孩,我看重她又有什么问题?”
萧彻对此心知肚明,只是不好直说岳母不是,便只能拐着弯地劝令嘉。他抚着令嘉背,温声:“善善,你把我们的满满生得健康又活泼,只要我们好好看顾,她定是能顺顺利利地大成人。只是你想要看顾好她,当先看顾好自己才是。”
令嘉拨开萧彻的手,斜睨他:“我许久没安睡,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吧。”
令嘉气结:“你既不想与满满同房,就不能直接和我说嘛?”
萧彻的角微微上扬,但还是挑:“那我和满满哪个好?”
“善善,你挂念满满没有错,可满满边自有服侍的人,这些人也是你的睛,你既用了人就莫要疑,此事不需你亲力亲为。你且看看你自己,多久没安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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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嘉默认了萧彻的判断,轻声:“我只是……只是……”
萧彻替她接:“我知你只是担心满满而已。”
令嘉愣了愣。
萧彻拂去令嘉额上的汗,叹:“善善,你这些时日太过张了。”
张氏因着她的夭折,尤其担心作为胎的满满。每回见令嘉,都恨不得把所有照顾孩要注意的事输给令嘉。她的态度无意间就给令嘉留了胎很容易夭折的印象。
萧彻了令嘉,义正辞严:“善善,我们要敬重辈。”
婴孩夜哭频繁,满满本就当与令嘉分房。可无奈令嘉太过着满满,非要把她放到自己房中,累得与她同房的萧彻这些时日都没睡好。
“……彻郎,你其实是想说,用满满拖住我娘,她就不会来手我们的事吧。”
“善善,你还记得福寿嘛?”萧彻忽然问。
令嘉了。
萧彻抚上令嘉的那片青黑,心疼的神。
萧彻笑:“傅夫人一直觉得我们太年轻,不会照顾孩。如今把满满给她,想是能让她放心很多。”
若非这人时不时在吵醒后,拖着她来一回,她何至于如此困乏。
令嘉沉默了一会,轻叹一声:“我随你去汤泉别庄住几日吧。”
令嘉弱气地解释:“彻郎,我也顾念你,只是满满还这么小,这么弱,什么东西都能伤到她。我不看着,实在不放心。”
“善善,问题不在满满,而在你。”萧彻轻叹一声,目光:“你太看重满满了。”
就是他这么了,令嘉也是要克服赖床的病,早早醒来去看满满的况。萧彻想过要改掉令嘉晚起的作息,但绝不是改成这晚睡早起的作息。
萧彻脸上半分愧也无,理直气壮:“若不这么,你怎么肯令人把满满移到偏殿去。”
令嘉额上忽地溢了冷汗。她忽然意识到,在这段时日里,被她冷落的不止萧彻一个,还有她曾经挂念的一切。
捶完人,令嘉忽又笑了,伸手抱住萧彻,满敬慕地仰视他:“彻郎,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