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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看出来,萧彻和长乐这对兄妹的感情其实很不错的。
“母后,为什么?”下一刻,萧彻的声音响起。
公孙皇后未答,只道:“我说两司五军,傅成章人呢,他于五军经营过十年,竟也支使不动?”
“五郎,你终于来了。”
哪怕萧彻是令嘉的夫婿,但她还是要说,这人做兄长真是做的太缺德了!
他的声音疲倦而无奈。
萧彻问道:“若我不给,母后你待如何?”
交易作罢,萧彻本该走人才是,可他并未动身,而是站在那,定定地看着皇后,相似的凤目中有复杂的情感在翻涌。
第155章 流水既逝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还要找他玩?”
那还是她认识的萧彻嘛!
宣室殿作为萧徽童年的乐园,她对此殿的布局了若指掌,她娴熟地带着令嘉穿门过道,欲从后门出去。
言罢,她还是接过了那块令牌,算是认可了这次交易。
作者有话要说:萧循说的话大致是事实,但许多细节、动机还是有些差错的。
公孙皇后问道:“是只能做到,还是只肯做到?”
她用安闲的口吻说道:“五郎,你一贯是个聪明却任性的孩子,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从来都是不肯听我的。所以这次,我是不会把选择权交给你的——你给的人还不够,我要两司五军。”
萧彻平淡道:“侍卫司里有晋安的夫婿在其中,我又何必再费力。至于五军,傅公只能做到令五军一日不入京。”
萧彻不答,只道:“五军不动,两司在手,一日于母后你已是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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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皇后叹笑道:“傅成章自己的女儿,最后却只让五郎你来救人,他这个岳丈倒是做的便宜。”
萧徽轻描淡写道:“他不肯啊!所以,他每次都是骗了我们藏好后,让宫人来找我们,自己走人的。”
萧彻心中明了,这座殿宇确实要塌了。
你们还记得长乐是谁吗!长乐的名字其实早就取好了,但一直没找到机会明写。
“你要的人我都已经给你送了过来,为什么还要带走七娘?”
但在今日,公孙皇后却是重新踏足了这处书房。
只是,哪怕下一刻便要崩塌,但在这一刻,公孙皇后依旧是秉持着她惯有的从容。
——她们都已认出这是谁的声音,也都意识到她在和谁说话。
她行走的步履缓慢却从容,举止仪态更是优雅有度,并不符合病重得起不来身的传闻。但若细细去看,便能从她的眉宇间窥见那种破败枯寂之相,就像一座被暗处的白蚁噬空的殿宇,看着再如何辉煌华丽,内里终究是空荡荡一片。
令嘉看着她怅惘的表情,恍惚意识到,在萧彻所描述的少年时光里,出现频率最多的人,其实就是眼前的这位长乐公主。哪怕萧彻每回提起她,都是用着嫌弃的口吻,但怕是萧彻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份嫌弃里藏着多少的亲近。
就站在殿外行道的两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无论是面对着生死,还是面对着儿子的质问。
宣室殿的后殿是公孙皇后作抚琴、书写的书房,只是伴随着皇后病重,这处殿宇已被空置许久,任清扫的宫人如何细心,那种无人的孤寂依旧是从渐松的琴弦、干燥的笔毫处透了出来。
公孙皇后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五郎,你难得有了肯入心的人,若非不得已,我怎会对她下手的。”
却未料,即将步入后殿时,忽地听见一道她平静的女声。
萧徽轻声道:“十次总还有那么一次,他是肯陪我们玩的。”
萧彻看着她,莫名弯了弯唇,带出一个自嘲的笑,随后他拿出了一块令牌,放在书案上,“殿前司都司的令牌,以此为凭,母后可以把七娘还我了吧。”
倘若,倘若,萧彻真是明烈太子的血脉,同皇帝存着杀父之仇的话,那么,他又该是以何等样的心态,来对待这位待他以最纯挚的友爱之心的同母异父的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