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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清……”
在一无声的难以置信中,皇帝轻描淡写地对萧彻说:“要动手就动手。”
多年难解的恩仇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母亲的期望伴随皇权的诱惑,近在前,萧彻的手抚上了剑柄。
萧彻直直地看着皇帝。
指挲着剑柄上的纹路,他问:“父皇是如何受的伤?”
英宗虽是上皇,但终究是西山薄日,而皇帝当时却是中天之日。
萧彻手的人看向萧彻,只待他的指令。
曾经生杀予夺的者,在今日,被彻底的打倒了。
“……机关里还有化尸。”皇帝阖上,面上终于了几分惨淡:“她对自己一向能狠手。”
当时,公孙皇后正怀着齐王,中心思积郁,怀相艰难,见着萧彻要被送走,更是生决死之意,皇帝为了激起她的生念,想把萧彻带回雍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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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起日落,孰能久?
剑锋朝,萧彻丢了剑。
他低语着,最后自嘲一笑,叹:“真是个果决的孩啊!”
秦越本能地要拦在了皇帝前。
问的却是皇帝肩上的伤。
随即,他朝边的人了救火平的命令,自己却是不不顾地了这纷纷扰扰的雍极,把一切抛在了后。
萧彻静默过后,终于剑鞘——
“玉玺在冯时手里,朕的笔迹你也会摹,诏书你就自己写吧,其他的该怎么你都是会的。”
不知多久,宣室殿主殿方向传来一声梁崩塌的响,随即一连串的殿宇崩塌之声,如雷鸣轰隆,令人闻之变。
萧彻又问:“母后尸骨如今何在呢?”
萧彻心中了然,他已经输了。
英宗病重将逝前,准备让萧彻以明烈太嗣的份就藩燕州。彼时燕州局势正好安稳来,又有与皇室渊源极的傅成章照拂,足以萧彻安。待到萧彻成年后,若有野心能力,自能以边关戎武存,若差了能耐,在傅成章的照拂,保得富贵也无大碍。
赫然就是皇帝,与皇城司都司秦越和都知冯时三人。
皇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面上有一瞬的恍惚。
皇帝左侧肩上浸着大片大片的血迹,脚步虚浮无力,全靠着秦越、冯时二人一左一右地搀扶,才支住。
便是萧彻望着那摇摇坠的中门,也不禁怔然。
英宗生前一直在隔绝皇帝和萧彻二人,而皇帝也心照不宣地从不去接萧彻,以至于这对名义上的父从未见过面。
他垂眸说:“陛,你欠我的,八年前就算还了。我欠你的,在今日也算还了。你我之间,今日两清。”
为此,他甚至动了让萧彻和傅令嘉定亲的心思,可惜这番谋算被皇帝打破。
然而,乎所有人的预料,盏茶的功夫后,竟还有三人宣室殿的烟雾中走了来。
所以,英宗就只能睁睁地看着皇帝闯他的西华里,从他边带走了年幼的萧彻。
一直扮演着隐形人的隐卫们终于动作了起来,靠了上来,无声地了獠爪。
边人踌躇提醒他:“殿,至今尤不见官家、太和逆王,许已见难。”
皇帝本该诧异萧彻的迟疑,可实在没多少诧异的力气,无谓答:“你母后的棺木里藏了机关,宋贵妃借此暗算我。”
“乓!”
萧彻垂眸。
皇帝却是推开了秦越,直面萧彻,分明上还带着伤,面如金纸,但神却是平静的,甚至带着放松。
如今的皇帝模样未见多少衰老,但暮气已现。萧彻和他,就像是曾经的他和英宗一样。
那是萧彻第一次见到皇帝。
萧彻看着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而立未久的皇帝,英俊而骄盛,居临地站在年老衰的英宗面前,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年幼的萧彻,在他面前没有任何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