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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谁？”

    只见这条小灵船在诸多小船中灵活地穿梭，左挪右移，硬是在狭缝中寻出一条出路，顺利地抵达岸边。

    杨善正为自己难得不靠谱的猜测暗笑时，听到一道没有感情的冷漠声音响起。

    “好的，你等我一会儿。”

    顾玖拎着两桶鱼获，带着小姑娘安彩先去附近的市集上卖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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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自然没得到对方的回应。

    杨善被她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不禁有些奇怪，自己堂堂一名修灵者，何至于会因为一个渔女的眼神吓到。

    女子拎着两大桶鱼获，带着小姑娘离开。

    张锦纬也不在意，心里猜测，难不成刚才那渔女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才会引起这位的注意？那他也要好好地盯着，以防出什么变故。

    杨善赶紧应下，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微妙的状态。

    “不用，很重的，我自己拎就行。”女子很温柔地拒绝。

    他一脸茫然，他虽然是青阳城的城主，但不代表他对治下的每一个百姓都一清二楚吧？虽然刚才他也因为小姑娘叫“顾姐姐”的声音被吸引过去，可他真没有去探究她们身份的意思。

    见船上的女子拎着两大桶鱼获上岸，小姑娘赶紧说：“顾姐姐，我帮你提。”

    船上的女子说着，找了个地方停好小灵船，转身去拿船上的鱼获。

    他戴着银色的半截面具，覆住他的上半边脸，一双漆黑得没有丝毫情绪的眸子看过来，看得杨善打了个哆嗦，反应过来时已经说道：“我马上让人去查。”

    “就是刚才上岸的渔女。”张公子脸色有些古怪地开口，“被小姑娘叫顾姐姐的那个。”

    半晌，发现白衣公子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张锦纬小心地凑过去，问道：“尊上，您查那渔女作甚？”

    这时，窗边的男人转头看过来。

    他用一种极为惊异的眼神看向依然背对着他们的白衣公子，这里的人除了张公子外，就数他的身份最神秘，在他和张公子不开口时，其他人是不敢轻易开口的。

    何况观景楼布有特殊灵阵，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外面的人无法窥视里面，路过的平民百姓虽然对观景楼好奇，但大多数明白看不到什么，不会莫名其妙地往这里看。

    走了几步，她突然朝观景楼望过来。

    小姑娘朝小灵船上的女子笑得开心，脆生生地说：“顾姐姐，时间不早，阿娘让我过来叫你回家吃饭。”

    “彩彩，你怎么来了？”

    被留下的张公子坐立不安，他频频拿眼神去偷瞄窗边的白衣公子，没有杨善在，周围都是自己人，他也不怕表现出什么不得体的举动。

    等问完，他猛然地反应过来，发现这声音并不是张公子，而是……

    真是怪哉！

    杨善：“……我不知道啊。”

    虽然在湖边卖也可以，会有鱼贩过来收货，但是鱼贩喜欢压价，不如自己拎去市集卖，能多赚一两块灵石。

    杨善垂眸看过去，小灵船上站着一名女子，头戴遮水斗笠，身披青色蓑衣，迤迤然地站在那里，便有一股清雅闲适的气度。

    一道清柔的声音响起，声线干净，恍若烟雨江南中的软哝轻语，如水般在心头微微掠过，留下微微涟漪，教人不禁想要探究这声音的主人到底是何等模样。

    显然今天的收获不错，小姑娘惊喜得发出清脆悦耳的叫声，格外感染人。

    **

    杨善离开观景楼，去找人查刚才的两个渔女。

    这样的渔民不少，他们靠捕鱼而生，每年都要交一笔捕鱼税，不过这税也不多，但不能捕捉灵安鱼。

    难不成她发现自己的视线不成？

    不仅是他，连旁边的张公子也是一样，他比杨善更加不可思议，手里的骨扇被他捏碎了都没有察觉，仔细看时，能看到他眼里的茫然。

    杨善下意识地问：“什么？”

    虽看不清面容，但那身气度，并不像为生活所迫的渔女。

    “顾姐姐，今天你打捞到什么呀？”小姑娘一边问一边探头看，发出惊喜的声音，“哎呀，竟然有灵鲈鱼、花溪鱼……还有青灵大蟹、青花虾……哎，好大的湖蚌……”

    白衣公子定定地看着他，嗯了一声，“不要惊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