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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飞行一个时辰，前方的天际现一人影。

    “阿玖！”

    妖冶的男人乘云驾雾般迤逦而来，清简的装扮无损他的绝世姿容，脸上的妖纹若隐若现，艳丽人。

    顾玖脸上笑容，没想到第一个遇到的会是他。

    “你怎么找来的？”她笑着问。

    妖祖来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脸上的笑容十分欣，“先前我去人族驻地没找到你，觉得你应该会在这里。”

    小团一脸敌意地看着他，浑的都炸开了。

    又来一个，它真是要被气死啦！

    顾玖正问他是怎么知这地方的，突然见前方凭空现一鬼门。

    鬼门开启，森然鬼气溢而，与周围的气相呼应，一影从鬼门中走来，苍白冰冷的鬼族朝她微笑，声音空灵。

    “阿玖。”

    顾玖喜地：“阿疾，你来了。”

    阿疾从容地走过来，每走一步，脚鬼气凝成一朵朵霜雪之，在荒芜之地盛开，极、极寒。

    看到这两个第一时间找上来的男人，她欣喜之余，倒也不意外。

    妖祖合了毁灭之力，本就拥有某些记忆，知这地方不奇怪；阿疾是遗留在万骨碑林中的法则化，能驱使法则为他所用，甚至连鬼门都能开启，穿梭空间而来。

    法则阿疾的目光落到妖祖、剑灵和她肩膀上的小上，嘴微微抿起。

    那双凝望过来的黑眸隐有幽光过，了解他的顾玖哪里不知他这是委屈了。

    她轻咳一声，虽然知这并不是自己的错，可看他总是这般委屈，还是揪心的，只能故作不知，介绍：“这是妖祖，这是戮天神剑的剑灵，这是小团。”

    妖祖打量阿疾、剑灵和小团，目光微闪，自然知这些都是自己的一份，迎向他们敌对的目光，他虽然有些不承认，但不得不说，心里的。

    其他的自己都没有记忆，只有他拥有，他才是应该站在阿玖边的那个人。

    正想着，便听到顾玖说：“你既然有记忆，他们就给你，你们别蠢得自相残杀。”

    妖祖：“……”

    阿疾虽然没记忆，但他作为法则的化，隐约能察觉到某些被掩盖的真实。

    此时再听顾玖的话，终于明悟。

    撇开初见时那醋意勾起的敌意，再细看妖祖和小团，他的脸变得有些怪异，没想到这两个竟然都是“自己”。

    因为妖祖和阿疾找上来，顾玖便不急着离开。

    她关心地问：“阿疾，你这些年在鬼族地怎么样？”

    阿疾：“好的。”当初她带阿疾离开万骨碑林空间后，原本要带他一起离开鬼族地，后来想想其他地方的气不足，对他不利，便让他留在鬼族地修行。

    至于阿疾为何会答应，也是和他是法则化有关，他推演某些命运轨迹，选择留。

    关心完阿疾，顾玖转去问妖祖，这片荒芜之地是什么地方。

    “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应该是神造大陆的神灵陨落之地。”

    顾玖微微一愣，“那位神灵真的陨落了？”

    她还以为至少是去了万界城的零星区，那里是一个神奇的空间，不仅接纳S级以上的玩家大佬，同时也接纳来自级世界的者，例如修仙界飞升的神灵一类。

    妖祖嗯了一声，神淡漠，“神造大陆乃为神造，神灵用其血之驱造此大陆，福泽众生，力损而亡。”

    顾玖神微怔，半晌无言。

    “你不必介怀，这是很多本土神灵的最终归宿，旧的法则不去，新的不来，安知不是他们心之所愿。”妖祖轻声安抚她，怕她心怀介，影响她的修行。

    顾玖却不是介怀这个，而是联想到诸天世界最后的神灵。

    何其相似。

    她不禁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突然问：“你也是吗？”

    妖祖微微一笑。

    阿疾盯着她，眸间过亮光，傲然：“那要看况，若非我心之所愿，纵使手段使尽，我自希望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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