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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几天，就会雪。场雪，把什么都盖住，雪化了，一切都是新的了。

    这场梦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呢？我有时候也会琢磨这件事。

    阿良山答了一声“是”，又看了我一，便转过，朝神庙里走去了。

    酒是我自己酿的。我总是酿不香，还往往烈得很。我猜小兰不喜这样烈的酒，从来没给她喂过。喂给她的都是阿妈酿的绝香的酒。

    人群早已给老僧让开了一条路，他此刻穿过人群来到附近，先对大家施了一礼，再说：“阿良山自小是我神庙养大的孩，既然是他放火烧了谷仓，那无论如何，我必然是要罚他的。即日起，阿良山就正式成为我神庙的僧人，从此他将一生与俗世无缘。阿良山，你虽然无心，却造就了恶果。有因便有果，你要了结你自己的因。我这样罚，你可有怨言？”

    阿良山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他站了起来，对村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谷仓的火，应该是我犯了疯病的时候失手放的。如果你还是想要一个说法，不如就决了我。或者，我代替无茉儿上阁楼。这件事原本与她一关系都没有。”

    那些看闹的人渐渐都散了，我阿爹阿妈也终于赶了过来。我的样吓了他们一，他们甚至没敢来打扰我。

    阿良山低答：“师父，弟没有怨言。”

    那几个弟从我手中要抬走小兰的时候，我差就当场疯了。可最终我只是呆呆地，什么都没。

    他居临又不近人的语气让我厌恶至极。

    老僧转过，面对小兰，施了一礼，：“姑娘，无论何来，意何去，既然相逢，便是有缘。你留在这里，应该也是不愿远走。你救过阿良山，就是我神庙的恩人。不如你就葬在南山坡上，那是我神庙众僧埋骨之地，平日里清净。”

    老僧便：“那好，现在你就自行回庙吧。当初你的屋还给你留着。”

    我好不容易见到了阿良山，却又要在更的时间里再也见不到小兰。我有的时候一觉醒来，就会觉得我和小兰的相逢其实也就像一场梦，不太公平的梦。她为了一场梦倾尽所有。

    我再也和不起来，我越想越冷。

    我不再整日东游西逛，为了养活自己，我开始学会刺绣，练习写字，日日读书。实在无聊了我就去四方大山边上，去各个山坡上坐坐。

    他叫了几个弟，弟去庙里找来了手推车和白布，没有棺材。神庙众僧葬时也没有棺材，他们信奉生于天地、归于天地，是因果循环的一生。

    我会去西山边上看看谷仓，去东山脚看看木，或者去南山坡上看看坟，再带上壶酒，遥望正对的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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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理我。但她温顺的样让人不忍心责怪她，我好想一直抱着她，像抱着一个睡着的孩，一直等她好好醒过来。

    村望了望老僧，又望了望小兰，最终摆了摆手，：“人既然都没了，我还要什么说法。谷仓的事，到此为止吧。无茉儿，你回家去吧。”

    阿良山虽然成了神庙的僧人，但我时而还是能见到他。他有时候会庙，来就会来见我，但见到我以后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两个人坐一坐。我们错过的这几年，不是没有可问的东西，只是都不敢问。

    初冬的风得我发抖。想一想，东山脚，恐怕那些草莓的叶也要被冻掉了。没准已经没剩几片了。

    ☆、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