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还朝(1/1)

    宋隽料想的没错,皇帝没多久就叫她官复了原职,乃至这个日比她料想的还快上两天。

    宋隽猜着,估计是知自己和赵徵“勾结”,把皇帝给吓着了。

    都没用她递台阶,皇帝就自己蹦哒来了。

    宋隽在心里默默骂:小孩脾气。

    脸上却是一派德,帝王面前磕磕得很脆,前额都磕紫了,满泪光地说着些“忠君国”的场面话。

    这虔诚的样让一贯狗侍们都自叹不如,抹泪叹说真是陛与指挥使真是君臣和睦。

    江期看着她这副样,实实在在也骂不来什么了,只是板着脸装大人,训斥她胡闹——有手有脚的,被贬去后竟然就去当乞丐了!

    宋隽笑笑,没反驳,果断利落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对帝王的指责一脑揽,比在战场上砍人还脆利落。

    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一时冰释前嫌,仿佛从来没有过这么一场闹剧。

    日光在窗外照大殿,宋隽就跪在光影里,垂着,睫底打一片沉沉暗影,嘴角的笑若有若无。

    脊背笔直,量瘦削,仿佛一竿疾风过便可轻易摧折的青竹。

    江期看着她,想起她曾为自己死的这些年,抿抿:“起来吧,次别这么胡闹了,这么和朕闹脾气,能讨到什么好?”

    宋隽听他这话,才觉得这孩终于了,忽然又听见皇帝轻飘飘的问话:“听闻阿隽近来和赵徵走得颇近。”

    阿隽阿隽,怎么又是阿隽!

    宋隽疼得很,只缓缓:“微臣知罪。”

    她连句辩解的话都没有,脆利落地又跪了。

    小皇帝愣了愣,眉皱起来,然而看着她那瘦削冷清的影,到底还是叹一气:“都叫你起来了,别总跪着。”

    他瞪着看了宋隽许久,语气了些:“你知错了就好,以后…离他远!”

    宋隽没抬,也猜的这小孩儿是什么神,只是她心里念叨着,也没妨碍嘴上答应着,顺带还表了个忠心。

    说完了这些,宋隽觉得自己差不多也该走了,却听上的江期又慢悠悠说:“说来,朕也快二十岁了。”

    宋隽抬起来,匆匆瞥了期。

    她第一次见他时候,他才十五岁,双颊的婴儿还没褪去,缩在女怀里悄悄地哭,被人拉着叫她“宋家”。

    女指着他:“宋将军,这是陛仅剩的一位皇了。”

    五年浮光掠影地过,当年那个被人揽着落泪的少年人逐渐分明了棱角,养了帝王的气魄胆量,只有一双睛还是透亮着少年人才有的光,有着年少轻狂,也多得是胡作非为和自以为是的天真。

    五年了啊。

    宋隽轻咳一声,听江期继续:“这几日礼递了折,说要让朕册立皇后,充实后。”

    宋隽心里咯噔一,就听江期缓缓问:“阿隽,你怎么看?”

    “陛的确是到了该娶妻的年纪。”宋隽语调缓缓,还顺罗列了几家合适皇后的贵女人选。

    “尤其是沈家二姑娘,容貌才学,莫不众,年岁也与陛正合宜。”

    这是朝臣之中早就商量好的事,若不是前几天耽误来,宋隽早就提这事了。

    江期面冷淡地听着,打断她:“可倘若朕有合心意的人,该怎么办?”

    宋隽抬了抬,终于是直视了这个孩脾气的皇帝:“若是合适,自然是好的,若不合适,哪怕再好,陛也该当断则断。”

    江期的面彻底冷了来。

    “呵。”他讥诮一声笑:“朕记得,赵徵早就该婚了,那沈二姑娘既然好,那就赐婚给他吧。”

    宋隽豁然抬起脸来:“不可。”

    江期的目光来,宋隽太隐隐作痛:“陛,赵家为世家之首,势力盘错节,已是不可小觑,若再与沈家联姻,若有异心……”

    江袖一甩:“朕不需要女人来稳固朝堂,朕的皇后,只留给朕中意的人。”

    桌上摞着的奏折砸来,不偏不倚砸到宋隽上,她抖了一,抬瞥一皇帝。

    江期也吓着了,站起要走过来,宋隽没吭声,叩首跪去,额贴在冷冰冰的地面上:“是臣僭越了,陛恕罪,臣告退了。”

    宋隽起殿门,冷风一,额隐隐作痛,宋隽适才在气上,不曾注意,此刻抬手摸过,到一片殷红血迹。

    到底是在京中养的气了,折砸了一,便破了个

    殿门外的人看见了,慌着要去叫太医,宋隽随手个帕来压在被砸伤的额角:“不碍事。”

    她说完就径直离开,也不曾回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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