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1/2)

    这一夜,赵徵难得不曾噩梦,晨起时候神好了许些,把宋大人细地伺候起来,听她慢条斯理问询:“要吃药是罢?”

    他愣了愣才想起是问安神的药,

    然后就见那人解了腰间香,递来一个龙大小的,抵到他边,似笑非笑。

    “来,张嘴,我喂你。”

    赵徵:……

    是日清晨,赵大人泪吞苦药,没捞着想要的甜,只被人掰过脸喂了一枚饯。

    闹完了便准备用早膳,宋隽整理了整理衣裳,忽而听见外有人寻赵徵。

    听着似乎是很急切的事,见赵徵要把人叫来,她意识要避开,不叫人瞧见他们两个凑在一起。

    赵徵把她拉住:“是我边人,去吃饭,不必躲着。”

    宋隽想了想,背着手去了。

    赵徵把人招来,没怎么说话,先接过递来的信函,他一目十行扫过去,一贯温煦的眉皱起,适才跟宋隽说话时带着笑的语调冷来:“人被劫走了?”

    瘦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叩了叩,一贯笑着的眉蹙起。

    赵徵吩咐完事去时,宋隽已囫囵吃了七八分饱,正坐在外面慢条斯理喝着一碗米粥。

    她吃饭快,动作却是从容收敛,不知不觉一碗饭便见了底。

    宋大人早些年习惯不甚好,不常吃早饭,据她自己说是因为当年太过忙碌,以至于无暇用早膳。

    但据宋大人早些年的老属揭老底,说是当年训练太疲累占得时间太多,宋大人这个大忙人还另有公务,她又是今日事务必今日毕,今日不毕不睡觉熬通宵的人,是以营里用早膳的时间她大多都是睡过去的,鲜少有爬起来的时候。这人早些年脸又薄,不好意思叫人单独再给她开小灶,一来二去脆就不吃了,逐渐养成了这么个破习惯。

    简而言之,宋大人没把自己造来胃病,纯粹是因为厚能吃苦。

    而那时候在军营里把早膳睡过去的宋大人并不晓得,许多年后,她会被人每日清晨提溜起来在饭桌前,被盯着吃完一顿顿早膳。

    ——那人就是赵徵。

    习惯都是养成的,像是宋隽早些年不吃早膳。

    而后来和赵徵在一起久了,她又渐渐被人把这个习惯养了回来,只是吃早膳时候,没瞧见这人,却又觉不习惯。

    仿佛是天日久地相久了,不仅被他养成了习惯,还把他这人,养成了自己上一个习惯。

    她慢慢把那粥咽去,在心里笑,想着赵大人真是要命。

    抬瞥见这人来,她推过去一碗腾腾的粥。

    赵徵则在推门之前先拾掇好了心,适才的一脸云对着她倒都平淡温和,瞥了上的饭菜,挑了两三她喜的小菜堆去她碗里,带儿撒意味儿的语调:“再陪我吃一些。”

    宋隽着筷,闲闲又吃了几,耳边听这人慢条斯理:“我族里有些事,过几日须得回京中一趟。”

    宋大人愣了愣,夹起来的咸菜掉在碗里,她语气很平淡,也不抬看赵徵,只低专注去夹那菜:“晓得了,什么时候走?”

    那菜却仿佛成了,怎么夹都能从她筷间逃脱。

    两弯眉皱起,宋大人脆把筷那菜里,举到嘴边又觉得之无味,丢抬起盯着对面的赵大人,专心等他回答。

    手指扣在桌上,赵徵缓缓:“便就这两天罢,我隔日向陛递个折。”

    暑气快散了,似乎再回这行也没什么必要,估摸着这一遭回去了便就不回来,脆歇在京中等帝王返京了——尤其在江期恨不得这辈都瞧不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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