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1/2)

    来赵家前,宋隽先去了公主府。

    门被她毫不留踹开,公主殿正慵懒地躺在床上,瞥见她来,叹一气:“回来啦——你与赵大人,一个两个,真是不叫我消停。”

    宋隽把人悉数打发去,江熙正懒懒欠着腰坐起,猝不及防被人拿一柄光亮的匕首抵上咽

    “我家阿瑾…嘶,咱们两个认识这样许多年,我提一句你家赵大人,没必要醋到和我刀兵相见罢。”

    宋隽咬牙切齿:“认识这样许多年?殿,认识这样许多年,我只晓得你扮猪吃老虎,可不知你还想吃猪啊。”

    江熙一笑。

    “没法,见多了猪跑,总有想吃猪的时候。”

    “歘——”

    宋隽手里的匕首了鞘,脸冷淡。

    “公主殿真是雄才大略,和赵大人在我了这样许多的事,把我瞒得密不透风。”

    江熙微低着边一淡淡的笑,微微仰看着宋隽。

    宋隽脸冷着,抿着盯她半晌,末了冲她摊开手掌:“我府里家,给了你什么?”

    卷成指甲盖大小的纸条搁她手上,江熙嗤笑一声:“我早几天落在你那里一支簪,一直没找到,还是你家送来给我。我原本没觉得有什么,拿到手发觉那簪似乎被人改装过,挑开看了发觉里着这纸条,我还以为赵徵息了,拉得你伙儿,所以才这样悄无声息地给我。”

    宋隽吩咐人把他看得,可是送还个簪这事儿实在再正常不过,保不齐家还是叫她手底的人帮着送的——毕竟江熙一贯丢三落四,什么都落在她家里过。

    更何况,熟悉宋隽的都想得她和江熙关系不错,哪怕是那里有东西,又有什么呢?

    谁能想到,家是晓得自己被盯得的逃不掉,脆鱼死网破了。

    宋隽垂看那信笺。

    “,诸事不便,劳请先暂为挑破当日帝王遇刺之真相,伺时机成熟,便可行事,只是务必隐去宋隽名姓,不可于此事之中稍提她,余之事,伺徵归京日再行详议”。

    话说得周全,很像是自她或赵徵的吻,尤其是还不忘提醒江熙把她在这事中隐去。

    半晌,宋隽皱起眉,很轻地问她:“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这事,裴瑾呢,他知不知?”

    有那么一个刹那,江熙恍惚想起,赵徵神寡淡地坐在窗前,着一粒光洁如玉的黑,缓缓敲在棋盘上:“我不会告诉阿隽的。”

    “她会为难的——自然,或许我没那么重要。但倘若她会呢,倘若她会为难究竟是站在我这一边,还是保宋家的名声。”赵徵笑一笑:“那脆就让她从到尾都是不知的算了。若一切顺遂,那自然最好,若不成事,那她也依旧是忠臣良将,能得善终,永远都是,那个正气凛然的、碧血丹心的宋将军。”

    半晌,江熙抿着笑:“赵徵且不曾告诉过你,我又怎么会告诉我家阿瑾呢。”

    宋隽愣了愣,半晌,撂手里的匕首。

    “老实在这里呆着。”

    公主殿冷不丁叫住她:“你不问问赵徵为什么乐意我这贼窝?”

    “他早就看江期不顺……”

    “宋隽。”

    江熙似笑非笑打断她话:“别跟我装傻。”

    宋大人的背影略一滞,半晌,江熙听见她嗓音发哑,缓缓:“你费心保他父亲的幕僚,不就是想有朝一日,让他晓得,他父母是怎么死的么?”

    诏狱里,无名无姓的人,怎么可能活过那么久。

    更何况一个从来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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