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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见面,球场看台上一众世家命妇,偏偏谕旨传召了她一个妾室突兀面,场中两个男人争彩,倒像是专门为给她看的,皇帝猎艳,皇后顺手赠人牡丹。
第二次见面,上元节得意楼中,两对背着众人逃离宴的有人,看似似海,实则那份意,都是过去已经发霉腐烂的罢了,多么巧合。
第三次见面,她仍旧是众矢之的,牌局过后收了皇帝的玉令,竟然不顾一切丢贺相,自己悄无声息地跑了,任皇帝、贺相明里暗里地围追堵截也没能拦住。
那时,连皇后听闻也忍不住为她叫声好。
如今是第四次,兜兜转转,她竟又成了温家家主,只是可惜,那时没有贺夫人,如今便有人要着她重新回易夫人。
皇后命人给她赐座,而后便将殿中多余的女全都遣退了去,才:“实不相瞒,今日召你,乃是皇上想教本为你说客的。”
温窈也能料到这回绕不过追封之事,只是没想到对方如此直白,不过也是,皇后母仪天,原也没有必要同她一个平民百姓拐外抹角。
“娘娘……”她心中戒备,只说:“民妇只是一个微不足的女人,背不起任何尊荣,也受不起皇上的加封,今日只是想请皇上收回成命,别无他求。”
皇后似乎不觉得意外,笑问:“本很好奇,追封一事于你似乎全然百利而无一害,你为何不肯答应?”
“可是因为贺相的缘故?”
“你们虽则分开了,但听闻贺相方才甚至追至了门,对你可谓一往,你若不愿与他纠缠,就此接受追封,岂不正好断了他的念想?”
温窈却摇,“民妇不愿接受追封,只是不想再为别人而活,与贺相之间并无关联。”
“不想为别人而活……”皇后忽地问:“易大人也不值得你为他而活吗?”
温窈角似乎牵几分苦笑,一时失礼,并未答话。
皇后没有咄咄人,话音依然柔和,“渺渺……本听贺相如此唤过你,你与易大人还有贺相之间的往事,本多少听过一些,纠缠这许多年,贺相却始终都没能放你,就算你想与贺相无关,贺相却从来都要与你有关,不是吗?”
贺兰毓大概已经去觐见皇帝了,温窈知他的脾,特别是方才在门见过他之后。
但她希望他拿权臣明哲保的决绝来,别那么,有些事,不能永远由他去解决,否则今日追封,明日呢?后日呢?
一旦松了,皇帝的旨意何时、怎么,全都由不得她主了。
温窈从座位上起,朝皇后施了一礼,“今日多谢娘娘礼待,民妇亡夫已故,他的英灵民妇自当日夜祭奠,自请余生于宅中佛堂清修为他积福祷告,但民妇心意已决,不受此追封,还望圣上与娘娘仁心谅。”
不任何人的筹码,已是她最后能的了。
第54章 肋 其实你是有儿担心我的吧?
在坤宁中逗留了一个时辰, 温窈时才至升空,侍领着她从原路返回, 直送到西华门的车前。
“夫人慢走,娘娘为夫人所指明路,也还望夫人再仔细斟酌考虑一二。”
温窈朝对方略颔首,了声谢便未再多言,而后转提裙上车辕,推开车门未等完全躬去,动作顿时稍一滞。
车车榻一侧, 贺兰毓岿然端坐,面上神不太好,眉尖微蹙地直勾勾着看她,显然是生了许久的闷气了。
后还有侍在看着,温窈没教人察觉异样, 去后关上车门, 屈指敲在车上, 示意侍从离去。
直等车行去一段儿,周遭集市叫卖声渐起, 他还不说话, 温窈这才忍不住问:“你是何时来的, 等在这里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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