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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如今的一切都来之不易,任谁也不能夺走。

    时莺想得神, 映在镜中的面容爬上了一抹狠,生生破坏了那张面庞的。扣扣的敲门声将她从回忆中解放来,时莺收回视线, 冷着一张脸开门。

    她参加完节档电影的杀青宴,本来是要在隔市的酒店歇一晚的。可经纪人王见她状态不对,还是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把她送回家里。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她父母还没睡,也不晓得在忙些什么。时莺喝了些酒,本就有疼。再加上疑似看见了归来的故人,导致心神不宁。一到家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了卧室。

    现在开门看到她妈端了个碗站在门,笑得满脸褶,不知怎的就觉得厌烦,连面也跟着不好看起来:“有什么事?”

    时莺的母亲并未介意女儿的语气有冲,两只手端着碗沿,将小碗往时莺跟前一送,笑容憨厚又包容:“喝甜汤再睡吧,会让胃舒服一些的。”

    “我说了不喝这个。”时莺不耐烦地把碗往前一推,砰的一声将门关了。

    时母错愕地盯着女儿闭的房门,面上有些难过。不过在丈夫走过来时又收敛了绪,把自己被洒来的红了的手背遮起来,默默将碗收到厨房。

    “女儿怎么了?”时父跟着过来,吧嗒吧嗒着烟,看得来还是很关心时莺的。

    时母摇,将碗洗净放到橱柜后才迟疑开:“或许是工作上不顺利吧。”

    “老时,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时母把手上沾到的,在丈夫疑惑的目光中,踌躇片刻:“我看了份工作,是在一家大餐馆前台。虽然工资没多少,但是活儿很轻松。我有个广场舞的妹就是在那儿工作的,我也想去试试。”

    “工作?怎么突然想去工作了?”时父把烧到烟的火星掐灭,不解地问。

    时母垂了,声音轻轻的:“你知的,我一向跟那些富太太们聊不到一起,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好朋友。而平时空闲时间又太多,总想找。”

    从时母嫁到时家,她就从没去工作过,一直在家全职太太。时母自家的家境并不算多好,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而她自己也没什么大造化,中那会儿贪玩,最终只上了个二本大学。

    前四十多年的人生寡淡如白开,唯一能够拎来说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她嫁了个好丈夫,另一件是她养了个有息的女儿。

    时母是在大学校园里与丈夫相识的,算是一见钟,两人甜地度过了四年恋期。大学一毕业,他们就去民政局领了证。婚后一年多,她有了,生一个健康的女婴。

    每天什么事都不用心,时母就在家带带孩饭,闲了的时候跟那些有钱人的太太约着去逛街买东西。认识的好些人都说她有福气,尤其是女儿娱乐圈混名堂后,更多的人羡慕她了。

    但其实时母并不怎么开心,甚至觉得疲倦。一开始全职太太的生活她还是舒坦的,可日,她就不这么认为了。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误鹤群的,怎么装都成不了漂亮的白鹤。

    家境、学识限制了她的界,与那群白富的富太太站在一块儿,显得她那么格格不。人家谈什么黎、纽约那些国外风土人,时母接不了话。说起珠宝、翡翠等奢品牌,她也是一知半解。

    见识都不同,当然聊不到一起。渐渐的,时母就不怎么跟那些富太太来往了。平日打发时间,就去广场那边逛,加了广场舞大军。

    在那里,她结了一些聊得来、接地气的朋友。要么谈超市哪些商品在打折促销,要么就约着去商场买换季减价的衣服。

    时母没觉得不自在,反而认为这才是她喜的生活,充满了烟火气。她跟那些广场舞的小妹多的是话题聊,与那些富太太一起的觉完全不一样。

    可是时母不在意,时莺却是要脸的。知她妈竟然跟一群买菜连几钱都要斤斤计较的老大妈混在一起,她的脸当时就绿了。不顾时母的意愿,勒令她不许再跟那群七八糟的人来往。还数落她有好日不会享受,非要跟那群穷酸的人一起折腾。

    时莺想不明白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往上里挤,时母有那么多可以结家世好、品位好的富太太的机会,却偏偏自甘堕落。

    时母没有解释,面对女儿的怒火闷不吭声。她没有跟那些广场舞的小妹断绝往来,只是联系终归还是少了很多。

    女儿的事业如日中天,画廊的生意也越来越好,可时母的心里却空虚了很多。时莺一年至少十个月都在外地,很少回到家。而时父喜约着朋友去喝酒,经常一门晚上八/九才会回来。

    时母一个人在家又没事,只能偶尔给那些一起广场舞的小妹打电话聊天。但人家也是要工作的,不可能陪着时母煲电话粥,往往聊个几分钟就挂了电话。

    一个人实在太无聊了,看电视剧都提不起兴趣,因而时母的神一直不太好。有小妹看她恹恹的,就给她介绍了一份工作,就是去餐馆当个前台。工资也就两千多,胜在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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