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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在纠缠什么？她的驸马这样问她。

    至此，她言辞里全是寒意：“你为何从山月关回来了？”

    “对！陆绶死了，死得彻底！”

    “你们还要什么！！”

    可陆绶，还是把她当了真。

    薛予羡的声音陡然拔起，旋即冷的像是沾了雪：“是因为陆绶，对吗？”

    雨帘下，他静静给她撑着伞；寒夜里，他在她前面掌着灯。

    她恨不得他死。

    意识到这一点，薛予羡只觉得一个寒颤从心底发出，连防备公主的力气都没有了。

    成华踏入庭院的步子生生卡住了，雪落在她的发项上，让人生怜。

    “北境十三洲大雪，死在山月关上，身中十三箭。”薛予羡盯着成华，眼神渐渐起了阴鸷：“他是惨死！”

    说至这一句，公主的声音凄厉尖锐、撕心裂肺，像是要刺破这个寒冬似的。

    她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嘲讽，但眼神平静到像是在看空气。

    “你们谋划着什么？！”

    他总是那么沉默，甚至在她让他滚的时候，连句辩解都没有。

    成华唇角轻轻弯了一笑，像是呓语：“死了，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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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身盯着薛予羡，苍白的脸上生出复杂的表情，她声音很轻：“你说，他、他死了......”

    他死了，他是为她来的山月关，结果战死了？

    他明明知道，在自己全心全意追逐薛予羡的日子里，没有分给他一丝一毫的爱意。

    此刻，她的脑子里一帧一帧闪过的全是陆绶清隽的脸。

    公主抓着薛予羡，像是要把他撕碎一样，薛予羡想推开公主，但公主现在几乎拿着全身的力气在与他纠缠，她又是扑打、又是推搡，宛如一只野兽。

    公主的侍卫尉栎迅速冲了上来，拉开了公主的驸马，至于公主，被她的两个婢女玉珠、玉弦死死抱住，才让公主不受伤的情况下，停了下来。

    公主定定看着薛予羡，他长身玉立，绛紫色的纹鹤锦衣衬得他贵气无比，只是，他面色却没有他气质里的这分沉静。

    他一停手，很快公主就在他脸上留下了抓痕。

    成华公主沉默良久，缓了过来。

    整个暖玉阁所有的婢女侍卫冲了出来，看到的就是公主狠狠甩了薛予羡一个耳光，几乎是咬牙切齿：“你为什么活着？你怎么不去死！我真想让你死！”

    他一字一句道：“只是可惜，他死了。”

    成华公主乌黑的头发在寒风中扬起，她看了一眼脸上有数道抓痕的驸马薛予羡，心里讥笑。

    成华心底泛起恶寒，她的心意在他的背叛下磨耗殆尽，她的兆儿死在他的白月光景荣枝手里，他居然问她在纠缠什么？！

    她冷冷问他，目光像粹了毒：“陆绶他到底怎么死的？”

    这个场面有几分诡异，来不及薛予羡去思考，成华公主突然抓住了他的衣领。

    她踩着雪，一步一步向着薛予羡走去，“山月关易守难攻，他通晓兵法，武功又远在你之上。”

    成华公主不说话了。

    他不想再和公主这样互相伤害了，他想服软，但公主根本不给他机会。

    成华一瞬间想明白了这个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