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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翘着兰指,模仿着公主的样:“大人你让又看不见又可怜的公主等你,这是罚你的!”
陆绶一怔,很快便接受了这个答案。
弯月如钩,白练如洗。
在北境大雪茫茫的时候,公主曾遭烈焰……
尉栎眨了眨睛:“大、大人都知?”
若非公主非要到前线,薛予羡舍了那一城也并不是不能。
陆绶彻底怔住了。
陆绶在尉栎一脸犹豫的表,正了正神:“以后不许拆穿公主,让公主玩就好。”
陆绶听到这句,表微微一变 ,正准备问问公主有没有用晚膳,却看见尉栎一个平日里定然不的动作。
他有些艰难开:“尉栎你了什么,让公主这样罚你?”
倚云阁,公主被玉珠玉弦服侍着已经换上了寝衣。
陆绶走在走过数遍的步云街,脚是整齐的青石板,两侧是华的亭台楼阁,可他想起的却是上一世无数个大漠饮血的日。
“百姓为重,我非争权而不顾北境的人。不支援山月关,而是因为山月关外山崩。”
“公主已经等了很久了。”
只是上一世,公主明明不在意他,故而直到现在, 他都时常觉得,如今所有的日都像是一场幻觉,镜月、梦醒即空。
他不受控制似的加快脚步,似乎他两世执着,都是为了在这一刻,再大胆一些向公主奔赴。
公主,从不曾玩抛弃过他。
陆绶微微一停,瞥了一尉栎,勉保持了面:“是。”
“不过,我确实拖延了。”
陆绶起了一疙瘩,所有翻腾的愫陡然被压了去。
薛予羡着茶盏, 目光虚浮不知看向哪里,只是有些回味似的:“公主说,我不欠谁的,只是欠你的。”
陆绶睨了他一,“去休息吧。”
他是公主的污,他是公主聊以宽的替代品,等到他知这一切,他只需因着最后的一丝傲骨,换公主一句罢了。
对此, 他没有什么惊讶,在他看到薛予羡对公主的突然转一般的执念的时候,他就隐隐有了猜想,薛予羡必定也和他一样……
陆绶神沉了来:“所以?”
已经秋两月,天气渐渐寒冷起来,公主的寝衣也密密实实遮盖住了她凝脂一样的颈项。
薛予羡了眉心,像是不得不承认一般,苦笑:“若我知,你死了公主会心灰意冷,那我定然不会拖欠那一个时辰。”
“我虽不甘,但有些事还是想说来。”
“信。”
“那、那我——”
尉栎绕到他的面前,像是被人刻意指过一样埋怨:“大人,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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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绶不知自己是怎样由着心绪翻,了公主府。
“陆大人,你回来了?”
可他从来不知,公主在众叛亲离、与驸撕破脸的时候,还想着为他争最后的一丝真相。
可是,山月关的百姓将士就活该被放弃在皇室争权的诡谲里吗?
“是我换回了公主。”薛予羡看着陆绶。
他那时一直这样认为。
当年在山月关,秦王势颓,只要山月关失守,北戎南一城后便西河谷,那里是楚王系的人守着,那个位置天时地利,一战便能扬名。
尉栎怎么能告诉陆大人,他只是劝了公主一句‘装瞎会让陆大人担心,何必呢?’,就被公主以破坏他们夫妻趣的理由,罚在垂柳门等着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