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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我这是在哪里?”沈天霜疑惑的想要伸手拍拍自己尚在迷蒙状态的脑袋,可刚动了一就听到钢铁碰撞发的呛啷声响,整只手即被牢牢扯住不能再前分毫。

    明颜猜他的心思,压低声音:“皇夫,有些事您不好,有人替您了岂不更好?您又何必为此费神?”

    贺兰成抛银针扎在容芳肘外位之上,容芳顿觉整臂骨麻,再握不住手里的瓶松手将它摔到地上。

    沈天霜忍不住耳雷声,抱蹲在地上大着气,前走灯似的一连串闪过许多陌生场景,痛得他心如刀绞,忍不住哀嚎大叫:“我是谁!我到底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母亲父亲在哪儿?她……她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话?我……我……啊啊啊……”

    “是吗?”容芳绕着沈天霜来回走了几圈,将他前后左右看了个遍,最终停在他前心怀叵测笑:“忘了你真正姓名的人恐怕不是我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沈天霜心底升起一莫名的恐慌,他抬手想要抓容芳更近一步问话,却连她衣襟都未曾碰到就被腕上锁着的铁链行拉了回去,“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容芳听是贺兰成来了,自知只剩死路一条,于是手上更用力的想要开沈天霜的嘴把瓷瓶里的药去。

    沈天霜拼命摇想要摆脱容芳死死在自己颌上的手,容芳狞笑一声,一手开瓶将瓶对准沈天霜嘴角恨愤然:“太女殿怜惜你舍不得杀,殷切盼望你助她成事之后登位封你为一人之万万之上的皇夫,可你这蠢东西着实不知好歹,还似早年一样对朱云若那个卑贱的心生愫不说,这回失又小产之后还和她日渐起来,我看你早将太女殿待给你的事忘得一二净,枉费了我们悉心布置的这一切!”

    贺兰成却不理会明颜的奉承,停笔想了想:“昭皇侍回了吗?”

    沈天霜忍双目痛意,瞪盯着门外来人,原是容芳举着一支蜡烛赶来救他了,沈天霜心中登时一喜,:“容芳总,快来放我去!”

    “容芳总未免也太小瞧你中的那个废皇帝了,依本看就算昭皇侍真能成事,废太女殿也难登上宣政殿里的那个宝座,不然全天人该如何看待我贺兰家?”容芳一心只想着对付沈天霜,却不想有人会在这时推门走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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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成瞥了明颜一:“你话太多了,收了桌上这摊东西便早些睡去吧。”

    容芳拽住沈天霜得可以攥的衣衫将他拉到墙上贴好,又从怀里掏一件白瓷瓶当着他面晃了晃哼笑:“这是忘尘散,吃了可以了却前尘旧事,往生极乐世界,从此逍遥无忧。以前你住在静王府时便有人日日往你饭菜里着,如今你再吃了它,就可以到黄泉去和家人永远团聚了,更不必再为俗世这些恼人的恨纠葛烦愁了。”

    “哦?”贺兰成把笔架到前的笔山上,右手指轻轻抵住桌面不说话了。

    “难我是中了埋伏?她发现我的份了?倒也不必使方法来捉拿我……”沈天霜心里对当前可能发生的着猜测,耳边忽传来一极为轻微的脚步声,他仰顺着声音来看去,不多时便见一片刺从一扇被推开的石门后照了来。

    沈天霜生平最恨别人用陈姓来称呼自己,这会儿容芳不知是一时大意还是有心如此,偏要往他的忌讳上犯,沈天霜听了自然怒火中烧,冷声嗤笑:“容芳总莫不是人老不中用了,连我的姓名都记不清了?”

    沈天霜醒来时四肢皆被重的铁链缚住锁在钢制成的墙上,前漆黑一团,更痛得像要炸开一般嗡嗡轰鸣。

    明颜摇:“这两日来绿瑛总带人将整个皇翻来覆去的搜了好几遍,也找不到昭皇侍的一踪影。”

    沈天霜沮丧坐在地上回想着昏迷前最后发生的场景,那晚容芳照旧给他送了密信约他在晴烟馆见面,等他时到了以后却并未见到容芳影,为避人耳目,他先找了个偏僻的房间躲去敛息伏在梁上,却不知怎么鼻端就隐约飘来一奇香,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容芳转关好门信步走到沈天霜面前,却不先想法替他解开手脚锁链,反而将蜡烛凑近到他脸旁好生打量着他:“啧啧啧,陈公的在这地牢里待了整整两天两夜,非但风姿不减倒还生几许我见犹怜的虚弱态来,难怪朱云若那废皇帝和太女殿都为你倾倒,不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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