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簪妖(旧ri,发簪,dao士的幻境)(1/2)

    梦娘早也听说过这神仙一般的柳,在鬼妖怪中他声名远扬。自叫得上名号开始便是个手腕的冷酷天才小士,天上地就没有想碰到他的妖,但凡碰到他就没有囫囵着回去的。

    碧落山的胡百媚曾开了这个先河。

    一众小妖怪围坐在那绝妖媚的红衣女听得津津有味,听到胡姑娘讲那小士脱了袍沐浴,就连一向以闻名的魅妖妹们也都羞得红了脸。胡百媚见面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东西兴奋又羞涩的样,有意逗她们。

    “不讲了不讲了,既然你们都不好意思听,我又如何对着你们这群小辈说话。”

    小妖怪们满脸遗憾,却没人好意思继续打听。

    梦娘正红着脸远远地支起耳朵,听到她这样说,只气得把裙一提,鼓着粉腮冲到最前去:“山主,我裙都脱了,你就在这里停了!”

    那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几岁的红衣女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这熏心的小东西,迟早折在男手上。”

    虽是这样说,那人却不正经地将梦娘往旁边的藤床上一放,挤眉:“离我近些,只悄悄说给你听。”

    底一片不依声,那女酒,眉张扬,开始对着她们讲那小士的一寸寸风姿……

    梦娘没想到最先折在男手上的竟是那个轻佻俏的大妖,她活了那么千百年,怎么会被一个尚未加冠的少年所骗?她们一众妖还等着她回来讲她的风韵事,却只等来了天地突变,那大妖消逝于世间。

    那日一风雪的男拜访碧落山,他裹着一条雪白斗篷,仿佛就是生于雪中的灵,这灵似乎并非是什么好对付的角,周的威压不凡,然而他抱着一个刺的红襁褓,怀中的一抹红衬得他苍白清瘦的面庞在领中愈发透明。

    “雪千,媚的故人。”

    来人微抬,声音低哑,有不易察觉的疲惫,然而这自报家门的冷傲语气是让失去主心骨的妖怪们看不破他此番来意。一群小妖怪们噤了声,生怕这传说中的蓝颜知己是来讨债的。只有梦娘皱着眉意识到来者的修为比山主曾经提到的弱了不少,她刚要开,就被那人一个冰冷的神压制住了。

    他是来通知他们噩耗的,碧落山从此无主,但是若有人犯,他定然能够相护。

    彼女,施及遍山群妖。

    那人许了这样的承诺,意味着只要不去作,他们可以在这山上自由自在地怡然生活。但是,什么是作呢?山主除了修为必须的时候,从来不吞其他山的妖怪妖丹,更不要说去霍人间了。或许她闲得无聊去偷看过那小士洗澡,但山间的妖怪往往固执率真,那人类男就因为这杀了她不成?就算再厉害,他们也不过是凡胎,如何就能将她杀死了?

    梦娘越想越无法接受,山上的兄弟妹们终究有一句话是说的对的,这凡世间的男,都有一颗比最丑的妖怪还要可怖的心。

    她后来听说那算计了山主的天才士也颓丧了一段时间,有妖必除的准则似乎竟也动摇了不少。她还当那人有什么难以越过的痛苦心结了,结果没多久就发现那人又在降妖榜上有了名姓——到底是男。她非要知,究竟是什么人,竟杀得了她的山主。

    一路收割了各异者众,梦娘法力变的同时,与凡人相也愈发游刃有余。

    蓝家的小公……是,是她错算。

    怪他的,又太甜了些,她便多留了些时日,直至如今——还是被迫离开的。

    她还没寻仇,仇来寻她了。

    “喂,臭士,你不杀我也不放我,打的什么主意?”

    梦娘遭困在这柳皓羽的法中不知多少日了,而且一天到晚也不放一个,男人跟男人还是很有区别的,不知为什么山主不喜蓝旭泽那样的小夫,反而对这脑袋石心的家伙兴趣。把这人脱光了丢在她床上,碰他一手指都算她脑有病。

    至于山主,一山之主的事,能叫有病嘛。

    男面无表,只淡淡垂看了看手里的簪,难得愿意搭理她一句。

    “你若是潜心修炼,必有所成,留在蓝家,不过害人害己。”

    “我哪里害他了,他叫得多浪笑得多你都不知,竟然说我害他?”

    梦娘怀了故意激怒他的本意,自然怎么格怎么讲话。

    “荒谬。”柳皓羽气极反笑,“他睡不醒,不是因你?”

    梦娘在空间里翻了个白,懒懒:“睡就睡嘛,我既然心悦他,必不会害死他……还不是他家的老东西们多闲事,他本就不考取功名,与我睡睡觉写写话本,才是他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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