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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晓。”黎夏站在凉风边缘,山风起袖,衣带金铃在半空飞舞飘动,笑看着方人。
白枫晓仓皇将扶桑木藏到后,眉梢垂躲避上的目光,轻应了声:“大人。”
黎夏靠在石上,琥珀竖瞳微转撇过他后掩藏的东西,不动声撑起脸颊,衣袖落皓腕,好似往常一时兴起般戏谑问他。
“我可以实现你一个心愿,枫晓想要什么?”
白枫晓惊愕抬起,被这突如其来神明许诺的恩赐给怔了,此时地洪肆野兽暴行,瘟疫疾病充斥满整个人间,而黎夏却问一个绝境中弱小的人类,想要什么?
白枫晓讷讷问:“什么都行?”
黎夏笑着偏了。“自然。”他看着上手可及的苍穹。“就算你要六月霜雪,十二月的烈,我也给你。不过我只给你,不要牵扯旁人。”
白枫晓攥着藏在后的扶桑木咬,声如蚊蚁哽呐:“真的什么都行吗?”
“是啊。”黎夏慵懒眯了眯角,再一次问:“你想要什么?”
“我想登上昆仑。”白枫晓鼓足勇气:“我想上凉风之首。”
“哦——”黎夏又笑了,看不任何绪。“你也想要不死吗?”
“不。”白枫晓目中仿佛有两簇小火苗,字字清晰的定。“我想陪在大人边。”
一阵山风抚起黎夏银发,发丝在前飘动将神祈天真诚挚的面容切割支离破碎,洁白厚重睫压,黎夏极轻了声:“好。”
振袖轻挥,阶阶天堑自云端延伸而,到达脚边。
“我只为你一个人开。”黎夏看着那通天之路,再一次确认。“你想好了吗?”
白枫晓心颤,喜极而泣,没有任何犹豫双手合十,虔诚的行了跪礼。一步一叩首的顺着天堑往上走。
诸仙,人类,天地间所有生灵都发了疯一样看着那救命之路,可他们无法接近,一旦碰就会被无形的屏障阻隔。因为那一天堑只属于那个卑微虔诚的神祈师。
他们疯狂撞击着,痛斥神明的无,冷抛弃了他的信徒,诸仙如恶鬼般怒嚎:“白枫晓,把扶桑木刺他心脏,不然你们所有人类都要死!”
白枫晓微蹙眉,垂着再次恭敬行跪礼,他一步一叩首爬了三天三夜。
在第四日朝升起时,他映着晨光登上凉风。那时的太刚从扶桑树升起,火红如血。
黎夏坐在那块石之上,以他为中心,厚重冰雪蔓延覆盖了整个封。石门之上厚厚冰层在光发森冷的光。
“枫晓。”黎夏抬起手。“过来。”
白枫晓目光颤动,仅仅三日未见,他所敬的神明便形同枯槁,那银发失了光,即使在光浸染也只有垂垂将死之。
“大人。”白枫晓扑过去,跪在他脚,颤抖问:“怎么会这样?”
黎夏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俯,扬起雪袖将他拥怀中,用和往常一样笑的声调:“看,我们终于相拥。”
白枫晓回抱住他,心中震惊与悲哀同时涌,就想这么抱着,死也不松手,这么多年第一次执拗的想犯这大不敬的罪。
黎夏保持着这个姿势,将他后腰封中的扶桑木拿来。微微松开。
白枫晓悲哀低,不敢再去看神明的双目。“对不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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