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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妈!”鸿远回去看红冰:“冰冰,听到了吗?妈妈同意了。”他对惜文说:“她一直觉得不得到你的同意,她就不愿意嫁我。”
鸿远微微一笑,泪已满眶:“她若不是为了躲我,又何必隐藏起来,若不是我大意失了地址,她怎么会死,是我害死了她……”
惜文从来没见到鸿远这般模样,一时间哑无言。
惜文脑中一片轰鸣,不知要怎么应对。
鸿远的泪就落来了:“妈,我是你儿,你这样算计你的儿!”他颤抖地把红冰的手贴在脸上:“为什么要把红冰扯来?为什么要让她这无辜的枉死孤魂?她现在在哪?我怎么找她?”
惜文一怔,听他说话的气,像是有些不正常,心里暗忖他是否伤心过度,有些失常。正想安他几句,谁知鸿远抬起来,盯着她:“二娘怎么会知红冰的去?”
“绿茵路72号。”
惜文暗忖他现在一直自责,倒没再扯到自己上,顿时又觉得轻松了几分:“远儿,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过分自责,红冰这孩……”
门,却半开着,鸿远的车,就胡停在院里。
“啊?”
惜文脸慌张,:“唉呀你看,我说了这张纸,我好好地收着,只想不让你去,却怎么反让她偷走了?我真是大意……”
惜文只好陪笑:“是啊,真是个好孩……”
上车时,打了个电话,唤了几个保镖,在鸿远房外候着。
“是偷走,还是你故意让她拿走?”鸿远却不为所动。
“妈!”鸿远冷冷地打断她。
惜文心中一慌:“我哪里晓得?也许她蓄谋已久,查了许久……”
惜文一怔,想到他现在这绪,只好随他,何况,人死也死了,娶不娶,只是个名义的事,乐得顺人:“红冰这孩这么好,我当然同意了。远儿,不如我找一家好的殡仪馆……”
惜文手足无措:“远儿,妈所的一切,不全都是为了你吗?红冰她,我也不知她会对她手,我……”
“红冰不是她杀的。”
鸿远从怀里掏一张纸条:“这是我叫私家侦探调查,我自己亲笔在记事本上记着,亲手撕来的。怎么会到了二娘手中?晴芊告诉我,她给你了。”
惜文掏镜,去了上的颜,松了松发,才一步步走上楼去,门都没锁没关,直到她推开鸿远的房间,见到鸿远坐在床边,握着一个女的手。那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定睛一看,那女虽然脸自然,像是睡过去而已,却没有呼,显然已经死去了,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死的。
半夜时惜文忽然接到那些保镖急报,说鸿远忽然飙车离开,只来得及跟了一段路,就被甩脱了。
她掏手帕,边抹泪边心痛:“可怜这样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就没了。远儿,你安心,妈已经报了警,警察正在通辑她,她很快就……”
“你只是想,利用我除掉二娘和鸿志!”鸿远再次打断她,泪如雨。“原来,原来,唯一净的,只有那个人人都认为她不净的红冰。我们这些人人艳羡的、所谓上社会的名贵族……原来,原来都是这样肮脏、这样丑恶!”
“妈,”鸿远看着她:“我要娶红冰,你同意吗?”
惜文到此刻,才第一次觉得事态不在她掌握之:“远儿,我即使这样,我是为了谁?我也豁命来的,我也几乎死了,我现在只剩半条人命,你知那一撞,我是了必死的打算。而红冰这事,我真不知向珊会手,红冰只是一个幌而已,无关轻重,我没想到……”
“啊?你说什么?”惜文一时茫然起来。
惜文觉不应该让他一个人呆着,但无计可施,只好走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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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鸿远拭去泪:“我想单独和冰冰呆着,你先回去吧。”
“红冰是我杀的。”
惜文坐车里,司机问:“陆夫人,您要去哪里?”
“妈,”鸿远又问:“你的车祸真是二娘的?”